第六十九章 不对等的感情[第2页/共4页]

——夏六一为甚么随身带着这张照片？连出来玩耍也不离身？这跟他来泰国、跟他的重伤、跟小马之死有甚么干系？上面的阿谁泰族人是谁？别的一个香港人又是谁？

何初三湿漉漉地从浴缸中爬了出去，披着一张大浴巾，敞着阿四在屋里走来走去，捡夏六一到处乱扔的衣裤、吃了一半的零食、带归去作礼品的各种本地特产，将它们收停止李箱内。

他将报纸册摊开在桌面上，一页一页泛黄的纸页翻过，最后停在1974年3月8日那一天，在社会消息一栏中找到一则占有了大半个版面的消息——《惊天大案！恶匪洗劫银行杀一警窜匿》。

……

报上同时登载了殉职警察的照片，殉职警察名为陆勇，照片上看非常年青，约莫只要二三十岁，微弯的颀长眉眼里尽是笑意。另一名警察仍在病院救治，因家眷要求庇护当事人隐私而未登载姓名及肖像。

他谨慎翼翼地放开了何初三，轻手重脚地下了床，走到客堂去翻开行李箱，伸手出来一番摸索，摸到那件外套还严严实实地压在箱子最底层，摸到照片还是在内袋的隔层中，因而又松下一口气来。

——蒙面劫匪只要两名，照片中的另一人是谁？这桩旧案跟青龙有甚么干系？跟夏六一的遇险又有甚么干系？夏六一贴身保存着这张照片，较着有难言之隐，莫非他还要接着做甚么伤害的事？！

他又问，“还充公好？”

出了机场，他先是打的士去了红磡的一家仓储公司，用暗码翻开了一个小型储物柜，拿出储存在此中的一只小型相机，对着那张从泰国带回的照片翻拍了几张以后又放了归去。然后又打的士前去铜锣湾的中心图书馆，办了一张卡，进入过期报刊储存库，顺着年代往回翻找，最后从报架上捧下了一大摞用牛皮纸包裹装订成册的、1974年上半年的中文报纸《成报》。

……

他看了看客堂的挂钟，发明时候还很早，因而蹑手蹑脚地回到床上，重新将何初三搂进怀里，脑袋往对方肩膀上一搁，放心肠睡起了回笼觉。

18.12.1973

“阿三？阿三？”

夏六一转过甚来与他蹭磨着脸颊，喘气着轻吻着他的眉角、鼻梁。

夏六一一觉睡到中午，伸着懒腰坐了起来，发明窗帘还闭着，许是何初三怕阳光将他晒醒。他东倒西歪地下了床，拖拖沓拉地走到窗边，“刷”一下拉开了窗帘，晃眼的光芒射进视线。他倚靠在玻璃边，眯缝着眼睛，了望了一番窗外海天一线、飞鸟遨游的美景，然后舒畅地转过身来，穿上了何初三给他折叠得整整齐齐摆放在床头的衣裤。

……

何初三站在他身后，一边喘气着律动，一边忍不住抚摩着他背上的虎斑猫，温热的手指顺着他那汗湿而微凉的肌肤，顺着紧绷而光滑的肌理曲线，从猫脊一起抚摩到猫尾，在他小巧诱人的两个腰窝处来回盘桓。

何初三没有回话，过了一会儿，才关了内里的灯，走到落地窗边拉上窗帘，摸黑上了床。夏六一闭着眼睛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一条大腿骑到了他身上，在他微凉的脸上亲了一口，半梦半醒地问，“你哑巴了？如何不说话。”

走遍了二楼都没有看到何初三，他站在阳台上朝下看去，私家泳池里也是空空荡荡，后院里租来的轿车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