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可惜春残风雨又(四)[第2页/共3页]
半月不足过后,徐二哥徐道正在京郊找着了活计,还是做木工,便领着娘后代儿一并拜别。阮流珠喜好如许的亲戚,给他们塞了些应急的银两,二哥千谢万谢,直说今后定会常来拜访,还请弟妹不要介怀。
徐道甫一愣,晓得本身一时妒恨,气到心头,竟然忘了这一层,不由得惭愧起来,又转了态度,好好哄起了流珠。流珠别过甚去,指甲却几近堕动手内心。
至于那孤女柳莺,更是让流珠不费心了。这女儿家的,长得有几分姿色,进了京中,心也活了,常日里搔首弄姿,眼带秋波,那里像一个方才丧了爹娘的孤女?
“看来朕在乞巧节那日的话,他听出来了,但又怕朕是骗他,今后将他牵涉出来,便来了这么一出。他也不管,如果打草惊蛇了,朕的运营,便是白搭了。”
柳莺说要金饰,徐道甫也不晓得甚么金饰好,只晓得娘子带的必定好极。他拿了金饰给柳莺,却不谨慎翻到一串男人带的佛珠子,较着不是娘子的东西,畴前也没见妆匣里有这东西,再忆起同僚所言,徐道甫起了狐疑。
柳莺来了以后,这女人会哄男人,架子低,姿色虽不比流珠,可却千娇百媚,投了徐道甫的情意。他又想,归正柳莺没去处,本身纳房妾室也不是甚么大事。可不知为甚么,他就是不敢和娘子提起。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徐道甫去偷柳莺,反倒更刺激了。
另一厢,徐道甫也在忧愁。
流珠看着徐道甫这一大师子,面上带笑,内心犯愁。
这帮人才来了几日,费钱便如流水普通。徐道甫见了娘子,总感觉抬不开端来。
徐道甫走近了些,唇红得非常,脸上也被人涂了胭脂,衣间还放着条小香帕。流珠一看,那香帕上绣着只柳间黄莺,除了柳莺,还能有谁?
“你但是官家的小姨子,俺们都是皇亲,侍卫如何能不放?”大嫂道。
流珠正了面色,道:“儿未曾沾过国公府的光,你们天然也沾不上。京中水深事儿多,你们不要顶着皇亲的名头出去惹事。天上掉下个金元宝,在这汴京街上随便砸一个,可都是皇亲国戚,王公将相。论资排辈,排个几年也排不到你们。”
流珠送走了徐二哥,见怜怜欲言又止,给了她一个扣问的眼神,这小娘子公然忍不住了,愤然说道:“娘子,奴但是看不下去了。阿谁死了爹娘的柳莺,前一段光阴,总去街上闲逛,想要勾搭公子哥儿,可她虽有点儿姿色,可却千万入不得这些闲散郎君的眼。这几日,她收了心机,改勾引徐郎君了。”
一个道“正”,一个道“邪”,也真是巧了。
徐道甫二哥徐道正倒还好,一家人虽不识字,却很懂礼节。徐道恰是个木工,技术不错,直说本身能赡养自家,现在只是暂住,找到活计和屋子,便会搬出去。可巧了,徐道正一子一女,儿子跟着流珠阿谁继子一同参军去了,女儿徐*跟徐大姐一样年龄,也没许婆家,人如其名,知书达理,虽略显陌生,倒是个讨喜的小娘子。
他将佛珠送到珠宝玉器的铺子里,请了曾有一面之缘的老板相看。那人说这珠子,天底下只这一串,能拿到这珠子的人,定然大富大贵,身份很高,多数不会式微到变卖产业,只会看情面送人。
大嫂讪讪地收了手,在内心好好抱怨了流珠一番。
流珠一想,弯唇一哂,猜了个大抵,平静道:“凡事都要有个证据。你闻闻这香气,那是龙涎香,只要官家能熏。这是官家赏我的,便是天底下只要一串又如何?天下都是官家的,都要由着他性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