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可惜春残风雨又(四)[第2页/共3页]
流珠却也不气。没有豪情,便犯不着活力。她思来想去,勾连起后果结果,只一笑,打趣道:“这胭脂偷的谁家的?香帕又是哪个小娘子的?但是同一个?儿未曾想到,郎君也会这般风骚。”
徐道甫一愣,晓得本身一时妒恨,气到心头,竟然忘了这一层,不由得惭愧起来,又转了态度,好好哄起了流珠。流珠别过甚去,指甲却几近堕动手内心。
他也不想想,这天下都是傅辛的,可这宫门,可不是他徐道甫的。
一个道“正”,一个道“邪”,也真是巧了。
徐道甫二哥徐道正倒还好,一家人虽不识字,却很懂礼节。徐道恰是个木工,技术不错,直说本身能赡养自家,现在只是暂住,找到活计和屋子,便会搬出去。可巧了,徐道正一子一女,儿子跟着流珠阿谁继子一同参军去了,女儿徐*跟徐大姐一样年龄,也没许婆家,人如其名,知书达理,虽略显陌生,倒是个讨喜的小娘子。
流珠正了面色,道:“儿未曾沾过国公府的光,你们天然也沾不上。京中水深事儿多,你们不要顶着皇亲的名头出去惹事。天上掉下个金元宝,在这汴京街上随便砸一个,可都是皇亲国戚,王公将相。论资排辈,排个几年也排不到你们。”
流珠一想,弯唇一哂,猜了个大抵,平静道:“凡事都要有个证据。你闻闻这香气,那是龙涎香,只要官家能熏。这是官家赏我的,便是天底下只要一串又如何?天下都是官家的,都要由着他性子来。”
提及来他领着的这职位,主如果管宫城一个宫门的轮值与保卫,以及某一片宫域的侍卫。这个职位,毫不是肥差,但也不是完整捞不着钱。
爹娘遭了洪灾,旧疾复发,抓药看病这都是钱。大姐说要相亲,购置新衣裳,*虽没张口,但不能厚此薄彼,这也是钱。徐老迈前两天就在街上晃了一遭,赌的裤子都不剩了,还欠了一屁股债。徐道甫推说不管,徐老迈便提起昔日情分,嚷嚷着说要进宫城参徐道甫一本,要学戏文里写的那样告御状。
“看来朕在乞巧节那日的话,他听出来了,但又怕朕是骗他,今后将他牵涉出来,便来了这么一出。他也不管,如果打草惊蛇了,朕的运营,便是白搭了。”
徐道甫走近了些,唇红得非常,脸上也被人涂了胭脂,衣间还放着条小香帕。流珠一看,那香帕上绣着只柳间黄莺,除了柳莺,还能有谁?
柳莺来了以后,这女人会哄男人,架子低,姿色虽不比流珠,可却千娇百媚,投了徐道甫的情意。他又想,归正柳莺没去处,本身纳房妾室也不是甚么大事。可不知为甚么,他就是不敢和娘子提起。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徐道甫去偷柳莺,反倒更刺激了。
第八章
流珠见他急眼,有些不测,也来了气,便冷声道:“儿不管你,儿尽管儿的银钱和儿的金饰。儿匣子里那些钱,都是丫环们做绣活,卖了绣品换来的,郎君见过哪产业官的让丫环们做这等事?你拿这钱,给谁补助胭脂了?儿的那些金饰,都是娘留给儿的,你要便要,悄没声地拿了金饰送给姘头,这叫偷。”
或许是因为亲戚和钱的事儿,流珠总感觉徐道甫与她冷淡了很多。虽说本来也不算多靠近,可她还是感觉本身是娘子,不是个纯真的管家婆,现在的感受,实在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