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可惜春残风雨又(四)[第1页/共3页]
流珠见他急眼,有些不测,也来了气,便冷声道:“儿不管你,儿尽管儿的银钱和儿的金饰。儿匣子里那些钱,都是丫环们做绣活,卖了绣品换来的,郎君见过哪产业官的让丫环们做这等事?你拿这钱,给谁补助胭脂了?儿的那些金饰,都是娘留给儿的,你要便要,悄没声地拿了金饰送给姘头,这叫偷。”
徐道甫扔了串珠子到案上,也冷声道:“不过是些金饰和小钱,你身上哪一件衣裳,不是我赚来的?提及这偷,我倒要问问你,你是不是偷男人了?这珠子如何回事儿?”
流珠却也不气。没有豪情,便犯不着活力。她思来想去,勾连起后果结果,只一笑,打趣道:“这胭脂偷的谁家的?香帕又是哪个小娘子的?但是同一个?儿未曾想到,郎君也会这般风骚。”
他也不想想,这天下都是傅辛的,可这宫门,可不是他徐道甫的。
自打这群人住进宅院,流珠没睡过一个结壮觉。白日里被宣召入宫,那徐大嫂非要流珠带着自家傻大姐面圣,流珠只好道:“儿还真想带大姐进宫。但是那侍卫不让啊。”
柳莺来了以后,这女人会哄男人,架子低,姿色虽不比流珠,可却千娇百媚,投了徐道甫的情意。他又想,归正柳莺没去处,本身纳房妾室也不是甚么大事。可不知为甚么,他就是不敢和娘子提起。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徐道甫去偷柳莺,反倒更刺激了。
怜怜又列了些证据,香蕊却没有说话。流珠思忖着,回了屋里,不一会儿,便见徐道甫从徐大哥徐道协那儿返来了,喝了点小酒,不知唱的甚么小曲儿,用的是故乡话,流珠听不大懂。
流珠送走了徐二哥,见怜怜欲言又止,给了她一个扣问的眼神,这小娘子公然忍不住了,愤然说道:“娘子,奴但是看不下去了。阿谁死了爹娘的柳莺,前一段光阴,总去街上闲逛,想要勾搭公子哥儿,可她虽有点儿姿色,可却千万入不得这些闲散郎君的眼。这几日,她收了心机,改勾引徐郎君了。”
却本来徐道甫进了京后,畴前以娘子为傲,现在却总感觉被压了一等,这辈子也超不畴昔,流珠平常与他说话,他总感觉流珠是在难为他,给他神采看,内心不免憋屈。看着娘子如花仙颜,再想起人家的流言,他还真感觉本身是团牛粪,内心恹恹的,提不起兴趣。
这帮人才来了几日,费钱便如流水普通。徐道甫见了娘子,总感觉抬不开端来。
一个道“正”,一个道“邪”,也真是巧了。
或许是因为亲戚和钱的事儿,流珠总感觉徐道甫与她冷淡了很多。虽说本来也不算多靠近,可她还是感觉本身是娘子,不是个纯真的管家婆,现在的感受,实在古怪。
另一厢,徐道甫也在忧愁。
柳莺说要金饰,徐道甫也不晓得甚么金饰好,只晓得娘子带的必定好极。他拿了金饰给柳莺,却不谨慎翻到一串男人带的佛珠子,较着不是娘子的东西,畴前也没见妆匣里有这东西,再忆起同僚所言,徐道甫起了狐疑。
流珠一想,弯唇一哂,猜了个大抵,平静道:“凡事都要有个证据。你闻闻这香气,那是龙涎香,只要官家能熏。这是官家赏我的,便是天底下只要一串又如何?天下都是官家的,都要由着他性子来。”
“你但是官家的小姨子,俺们都是皇亲,侍卫如何能不放?”大嫂道。
至于那孤女柳莺,更是让流珠不费心了。这女儿家的,长得有几分姿色,进了京中,心也活了,常日里搔首弄姿,眼带秋波,那里像一个方才丧了爹娘的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