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锦遭伤后从新制(三)[第1页/共3页]
徐*闻得这一番话,心中大震,怔怔然地昂首看着面前女人,复又垂下头去,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些甚么。
流珠苦笑,只得一面用言语欣喜徐道正,一面又日日压服徐*,只盼她能转意转意,断了对薛微之那负心郎君的念想,甘心打胎,今后也好好过日子。眼下的这个宋朝,对于女子的元贞之身倒还算开通,那做过人家妾室、生过孩子的小娘子都能拿着嫁奁嫁个还不错的人家,只要多添些银钱,攒些嫁奁,搁*这儿约莫也行得通。
出了门,离了驿馆,流珠叫车架在博戏摊子前停下,想了想,拿了五两银子,笃定地压在了金十二郎金玉直名上。
流珠急的要命,道:“你生了他做甚么?他生下来,就是要刻苦的。爹不认他,你一小我拉扯他,遭了人的白眼不说,你又能让他过甚么好日子?他能吃穿无忧吗?他有钱读书吗?你最后累着的,是你爹娘和你哥,最累的,是你那宝贝孩子。不能好好养,就别随便生。你拿他当个让负心汉转意转意的筹马,如何不拿他当小我呢?”
流珠见了薛微以后,她也明白,关于徐*的事儿,问了也是白问。流珠只与他聊了几句,便看破了此人。待将要告别时,流珠终是一笑,平声问道:“钱押在薛郎君身上,儿再放心不过,只是另有一件事想要问问薛郎君。薛郎君进京前暂住在京郊的那边?可曾欠了甚么风骚债?又筹算如何还?”
第二十三章
秦奉时的家里人吃紧忙忙去了国公府,扣问阮镰。阮镰内心也不大清楚,虽晓得出了事儿,可到底是甚么事儿呢?是贪了军饷?贻误军机?还是……还是那养寇自重的事儿被人逮了证据?他也说不准,只是让秦府做好最坏的筹办。
薛微之闻言,目光立时警戒起来。他定定地看着流珠,笑了笑,道:“阮二娘,这债之一字呢,有人情愿借,才有了债。借的人,不必然只借了某一小我,对不对?娶如许一名风骚借主,某不放心,不甘心,也做不到。”
流珠听了,笑意深了几分。
见了流珠,傅辛慵懒抬眼,环住她腰身,将蜜橘塞入她的口中,逼着她咽下,摩挲着她的唇,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沉声道:“朕不叫你来,你便不来,真是该好生经验一番。”
流珠垂眼,笑道:“儿天然是下了,只是儿胡乱下的,做不得准。”
她这一番话说完,徐*噌地站起了身,目光发冷,道:“他不肯意要了儿,是不是?”
薛微之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他素有才名,今后必得官家倚重,秦太清多数不会受了苦。且薛微之身份寒微,便是今后晓得受了骗,也决然没有退亲的胆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便是秦奉时果然倒了台,另有国公府撑腰呢。只要皇后盛宠犹在,国公府便没有式微的事理。
流珠一怔,定定地看着他,只等着他的后话。傅辛却叹了一声,低声道:“你还是不信朕。金玉其确切是死在狱中,与朕无关。朕做了这么多好事,哪一件没有向你诚恳承认?徐道甫被朕下了骗局,先是卖官,后是被污造反,朕都承认。只是这金十郎之事,朕倒是冤枉得紧。”
傅辛看她眼色便看出来了,知她不信本身,内心的滋味也是庞大。他想找个真正懂他的人,但又怕人真的懂他懂到这般境地。他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她仿佛只需一眼,便能看破。
傅辛将她的腰肢环得更紧了些,沉默半晌,道:“你说了,就是准的。朕全都尽着你来。”
薛微之却对后果结果全然不晓,非常殷勤地迎着流珠到了驿馆后院,特地令人奉上极好的茶,先是引经据典,说了番与茶相干的典故,随即微微一笑,状似偶然隧道:“不知夫人来寻鄙人,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