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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之前,傅辛驾崩,傅从嘉即位,虽说官方群情纷繁,都说傅从嘉有篡位之嫌,可因他先前也有清誉在外,因此百姓们也未曾惶惑不安。可谁知傅从嘉下台以后,措置政事倒是胡涂,且用度奢糜,用兵倒霉,惹得朝廷表里都很有牢骚,暗中都骂他是昏君。
眼下徐明慧搽了搽几抹胭脂,穿戴整齐,便骑马入了宫城。她此番前来,为的不是别的,实是因为徐子期再开皇商一职,出海巡游,采购货色,而徐明慧主动请缨以后,徐子期钦点了她为商队领队,此次召她,便是要在行前再交代一番。
不过戋戋一年时候,徐子期这个官家,便能做到如此境地,一来,实在因他年纪愈长,手腕愈高,二来,也与他早早扫清民学会这一停滞,另有傅从嘉的悲观抵当脱不开干系。
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者载舟,水者覆舟。两比拟较之下,北地是应天顺民,千室鸣弦,汴京倒是物情离怨,众心不安。两边的这场仗打到最后,很多城池是城门大开,迎了徐子期入城,而到了汴京以后,傅从嘉的举止更是令人讶异,他早早换上华服,摆着酒食,候在城门,可谓是主动将这大宋江山,拱手让了人。
当年,是她错了。她明显喜好他,却又怕本身太喜好他,谨慎翼翼地防备着,多次三番地摸索着,便是在一起了,也不肯取出一片至心来,直比及他公然拜别,杳无消息,她才心生悔意。
徐明慧・聪明不敌死生关
明慧娘子口脂浓艳,红唇微勾,对着面前的西洋琉璃镜,轻点眉黛,描出眉峰来,不由微微一笑。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距她那堂兄捐残去杀,入京称帝,已然有一年不足,虽说另有些前朝余孽,藏匿于官方,时不时惹出些乱子来,但是从大局来看,四海皆统,河清云庆,也说得上是国安民泰了。
徐明慧忍不住胡想起来,如果再遇,他该是甚么模样?两人之间,谁会说出第一句话?而这一句话,又会是哪几个字呢?
两人用罢了满桌好菜以后,徐子期轻抿浊酒,又凝声道:“明慧,其间恰是二娘先前住的宫苑,你瞧着如何?”
对于徐子期的扣问,徐明慧也未曾多想,她现在是大志勃勃,满心欢乐,直想着在汪洋大海之上,闯出一片奇迹,又想着如果再遇见傅朔,必然要对他说出至心话来――
惜取面前,莫轻分袂。
徐子期入京以后,这位外号徐铁凛的建国新帝,办事的手腕,并不似汴京子民先前想得那么狠辣极度,反而是如水普通,至柔至刚,事事措置得安妥,又是安抚世家及旧臣,封了傅从嘉做闲王,又是秉承民学会之精华,放开傅辛设下的海禁,答应互市。畴前闻风而逃的汴京人们,听闻以后,垂垂也都泛回了汴京,渐渐地,不过一年风景,汴都城竟比畴前还繁华很多。
忽地,徐子期的声音,惊得她回过神来。
是生离还是死别,常常要到多少年后,才会清楚明白。
反观徐铁凛徐小将军,倒是态度果断,手腕高超,先是借着天灾与困局,暗中掌控了民学会,以后又借着民学会一派贪腐之案,惹得北地百姓对民学会大家抵抗,一片声讨,完整扳倒了这个怪诞而又乖张、到处照搬洋人,在期间的夹缝中靠着一点投霸术得保存的邪教个人。民学会垮台以后,虽说是完整离那民主自在等主义又远了一步,可这徐子期,也顺服民意,去芜存菁,将民学会中一些值得学习的东西,保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