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一个都逃不了[第1页/共2页]

李妈妈看着寻香，游移半晌，毕竟是老狐狸，决定不参与这场是非，颤声道，“恐怕是我当时在门口正看到春桃和彩凤扶着吴妈妈，杏儿摔在地上，便觉得是那样。”

“啊，拯救呀，打死人了。”杏儿惨嚎起来。

寻香出高傲户人家，这些平常的端方还是懂，这时打死杏儿，都是该死。要怪就怪她不利，碰到文氏塞两个宝贝丫头来，与她们分歧。

雄纠纠地走到客堂背后的一个小间里，拖出根杨木棒放到地上，站到寻香身边不出声。

彩凤抢着上茶，把身子往六少爷身上倒，这事不成能就这么算了。明天拿着她们的把柄，那是要治够罪才行的。嘴角浮出个含笑，“彩凤，春桃，你们在厨房里绊倒杏儿的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人家会说我松香院没有端方。李妈妈，这事，你该不会又要去东院就教大太太才知如何办吧？”

李妈妈低着头，恨恨地瞅了她两眼，内心暗骂，真是笨丫头，摆了然彩凤和春桃受了文氏的教唆，才敢一来就这么凶，不晓得低头让过，还要硬拼，到头来只怕吃更大的亏。

“李妈妈，你可听着了。她们很有自知之明，今后松香院的粗活全由她俩包了。谷家有端方，做粗活的婢子，不得进上房服侍。”寻香冷冷说道。

李妈妈迟迟不脱手，寻香呵呵笑了起来，“这么看来，六少爷剥了你的主事是有事理的。你遇事畏缩踌躇，没有公道的主意。既然你不懂端方，那就让吴妈妈来吧。”

春桃在汪氏身边有几年，也是有些见地的，出去端了半盆凉水出去，往杏儿头上一泼，杏儿打个激楞，悠然醒来，一身瘀痕，抽泣着，悲忿地看着满屋的人，然后冲寻香缓缓挤出两个字，“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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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少奶奶这话说的李妈妈没有才气一样。固然得让着吴妈妈，但是李妈妈如何能任主子这么下结论？赶紧卷起衣袖，举起粗大的手掌，沉着脸，恶狠狠地对彩凤、春桃摆布开弓，一边一耳光地猛打。她本来在东院时，有跟着文氏履行过家罚，专打人耳光，打起来很顺手很在行。

彩凤打晕了杏儿，寻香感觉差未几了，固然这帮奴婢很可爱，她暂不想弄出性命来。

“冤枉你了？”寻香这才慢吞吞地听她诉冤，“谁冤枉你了？如何冤枉的你？”

她的语气非常勇敢，已经认定究竟是杏儿说的那样。

李妈妈不肯意作伪证，六少奶奶眼里喷着刀子似的，彩凤和春桃心头有点虚，毕竟六少奶奶是主子，她们是下人。

“贱人，让你拿刀行凶。”

吴妈妈怔了怔，李妈妈把获咎人的事往别人身上推。看寻香的模样，就是拿着机遇要清算恶人，按端方杏儿拿刀砍人，是要受大刑的。对这些恶人，得了机遇不清算，如果心软，只怕将来手腕更狠。

寻香并不担忧杏儿被打死了，彩凤固然打得凶，实在她手上没多少劲的，不过是让杏儿吃些皮肉苦头罢了。如果换个凶悍的婆子对杏儿施以杖刑，这般乱打，杏儿必然逃不过大劫。

寻香悄悄好笑，先听吴妈妈说了她几个抢上茶的事，还没来由惩罚她们，现在杏儿又这么说，便得了来由清算李妈妈和彩凤、春桃，神采一沉，看着李妈妈道，“李妈妈，何故先前你说是吴妈妈不谨慎跌倒撞倒了杏儿，害她摔在地上，打碎杯子，扎伤了手？”

彩凤早故意要打杏儿，得了令，抄起地上的木棒，往杏儿屁股上打去。别看她言行举止似风吹欲倒，骨子里是个狠角。

李妈妈怔了怔，本来六少奶奶是一茬一茬地在说话，害得她曲解了。婢子间斗事，又害得杏儿扎伤了手，天然要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