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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菱听着这话一顿,一时却还说不出话来,见状在外头听了好久的刘婆子终究忍不住掀帘几步跨了出去。
因着之前大夫的结论, 苏姨娘便未曾往这想过,等发觉时月份就已然大了,若要强打只会落个一尸两命。侯府人多口杂,吴母知情后当机立断, 将苏姨娘迁到了极偏僻的庄子上,对外只说是急病暴毙。
若非红菱又闹这么一场,苏弦一下子还真想不起这一出出的旧事,故而这会儿顿了顿才端庄点了点头:“不错,你我一起长大,情同姐妹,怎的能与她们一样做丫环呢?”
春眉此人是最喜揽事来显摆本事的,福安堂里藏龙卧虎的,露不出她,这会儿到了文竹院,虽说就这么几个粗使,也算是聊胜于无,当下便不客气的承诺了,上前一步咳了一声,仰着头道:“女人今后便在这住下了,你们一个个的上前来,将自个叫甚么,做甚么的都说与女人听!”
现在看来有些好笑,但对之前在庄子的苏弦与红菱来讲,这倒是再熟谙不过的景象。
孝期之时与侍妾厮混本已不对, 若父亲当真是那等沉迷女色纨绔后辈就罢了, 可吴阗恰好口口声声对苏弦的姨娘情深意重, 一片赤忱,对不住姨娘、对不住她……
红菱还没来得及对劲,便听苏弦又道:“我去求太太,将你要的衣裳金饰都给了你,然后你便与刘婆婆一起归去吧,也免得在这儿做这服侍人的活计。”
“你,倒是与你娘长得很像……”看着面前婷婷袅袅的苏弦,吴阗面带欣然。
这安排到是与上一回分毫不差,苏弦自也没甚么好说,在门口谢了。
苏弦此次是当真笑了出来:“不错,你与她们怎能一样呢?”
只是这又有甚么用呢?怕影响自个的官途名声,对嫡母从不敢有丁点违逆,当日保不下姨娘,留不下她,以后又不敢对违逆吴母半分,接不回她,一无定夺、二无担负,狠心仁心两端不落,竟是只剩下个胆小无用来。
下头立了四个婆子,两个丫环,皆穿戴暗色的粗布衣裳,瞧来都不甚夺目的模样,都是文竹院里原有的,明显府里也并没有为了她多添下人仆妇。
“那,那——”红菱顿了顿,顿脚道:“我与她们便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