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前尘往事[第3页/共3页]

霍光跪于御前，不敢轻动，更不敢出声，只能战战兢兢地听着帝王悲忿的宣泄。

只是，河水不能逆流，光阴也不能回溯，畴昔的就是畴昔了，不成能再重来。

刘据没有再看侍卫长，而是把目光投向并排跪在他面前倒是一言不发的两个儿子，轻声问道：“你们可想分开？”

不管结局如何，他毫不能先行放弃，表兄给他的剑，可不是让他他杀用的。

征和元年，夏，大旱。

年幼的刘曜当即回道：“孩儿不走，孩儿愿跟从父亲。”年长的刘进倒是稍有踌躇。

……

刘曜不解其意，猜疑地眨了眨眼，却没再诘问下去。

刘据思忖半晌，接过包裹着婴儿的襁褓。连日的驰驱流亡，让生来就娇生惯养的小婴儿极不适应，他微小地抽泣着，哭声微不成闻。

霍光对兄长的尊崇是无庸置疑的，而贰心底的疑问，则是没有人能够答复的，因为晓得答案的人，都已经不活着上了。

亏他自夸体贴民生、体察民情、体恤民意，本来竟是甚么也不晓得……

刘曜年方十五，是难产归天的太子妃为刘据留下的独一骨肉。刘进则是史良娣所出，因太子妃早逝，兄弟二人皆是史良娣扶养长大，夙来倒也亲睦。

刘据执剑而起，寒声道：“只要霍光还记得别的那枚玉璜在那里，他定会搏命护住这个孩子的。”如果护不住，就是天意难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