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姚襄借道（二）[第3页/共4页]

告别苟夫人，苻坚走出院子，苟云跟了出来，在身后叫住苻坚，低头讷讷地问道：“苻坚表兄，你请命出征，但是因为……”

鱼歌答：“错在不该该单身北上，置存亡安危于不顾。”

只听苟云在身后喊：“苻坚表兄，你必然要安然返来！”苻坚不语，心底落寞，一起走过转角回了房去。交代完身后事，苻坚策马出城，整肃全军与苻黄眉邓羌等人汇合，向洛阳进发。

见无人应对，鱼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遍遍反复道：“师父，徒儿知错了！师父，徒儿知错啦！师父……”约莫唤了一百来声，百里卿鹄身边陪侍的书童开了门，请她进屋去。

苟夫人看着苻坚，逐步沉着了下来，只听苻坚持续说道：“这些年从邺城展转到长安，母亲也必然还记得当年姚家父子教唆诽谤，在冉闵面前一而再再而三诬告祖父有谋逆之心，导致祖父被削职待命，不得回京；母亲也必然还记得当年当年祖父据兵于枋头之时，姚襄父子落井下石，带兵围住秦王府和东海王府，导致苻家上不能见天子，下不能见百姓，有冤不能申，终究只能叛逃出京；母亲必然也还记恰当初麻秋归降，祖父以礼待之，终究姚家父子带兵来袭时祖父被麻秋毒杀于枋头。若非麻秋与姚家父子里外勾搭，麻秋身在营中，哪儿来的毒药能够毒杀祖父？若非麻秋与姚家父子里外勾搭，麻秋为何下了毒今后独骑跑向姚家虎帐？”

苻坚一起到了苟夫人屋内，瞥见四下站好的女奴家臣皆讷言不语，苟云陪侍在母切身边满面愁虑，而母亲高坐于堂上满面怒容。苻生心知母亲为何动气，因而上前恭敬道：“孩儿向母亲存候！”

苻坚闻言，边走边说：“晓得了！”

谢玄思考很久，仿佛不认得这小我。鱼歌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拿起谢玄端过来的酒盅，将此中的玉液美酒一饮而尽，转而落寞道：“谢玄，思乡之苦，离家之痛，你不懂。”

鱼歌思考过后，答道：“错在不该违逆父亲和师父的意义……”

苻坚心底诛杀姚襄的情意已决，复又上前请道：“臣已无大碍，还望陛下恩准！”

吕婆楼抢过梁平熟行里的缰绳，跃上马背，绝尘而去，风中，只听到吕婆楼说：“你归去奉告东海王，我去华山请王猛出山！”

“此仇不报，孩儿有何颜面苟活于世？此仇不报，孩儿就算坐拥数万雄师又如何心安？”

众臣见苻生拜别，皆放下了心来，光荣能多活一天。

“云儿。”苻坚打断苟云，好久才说，“此次若能安然返来，我娶你为妻。”苟云闻言，将口中未说出的话咽进肚子里，眼波盈盈道：“好！”

苟云红着脸，低声道：“云儿会做好表兄交代的事情。”

梁平老闻言，答道：“当然失实，我骗你又换不来半根羊肉串，骗你何为？”

鱼歌想了想，说：“妖君李楠。”

梁平老“哦”了一声，见吕婆楼拍着毛驴往北走，不由骑着顿时前拦住吕婆楼，问：“你起码得奉告我你去华山做甚么啊？”

说及此，百里卿鹄也不再问下去，因而道：“既然知错，你可认罚？”

谢玄见无酒可喝，捡起地上的木槌小扣编钟，继而喃喃道：“我不懂，但是……我懂你。”

三人相对无言，苻坚别过甚看着江下水波粼粼，忆起往昔，心底哀不自已。那些无忧无虑的光阴，毕竟是畴昔了。

正想着，书童抱了“四书”来，鱼歌看着那一摞书，咬着牙接过，抱着书一步步回了小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