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欺人[第2页/共3页]

苏妤则是带着笑意感喟欣然 ，亦是摇着头说：“憋屈啊憋屈。本是想等着当年之事本相明白的时候看楚氏如何反应，现在……怕是她等不到那天了。”

“……”苏妤哑哑一笑，“我……随口问问，娴妃娘娘息怒！”

防不堪防，也就见惯不怪了。

楚家也好、叶家也罢，当中虽有他对苏妤的偏袒，却也实是他们脱手在先。天子这话说得算是很明白了，楚氏没起家也没转头，只是轻笑了一声，又道：“陛下，她一个弃妇……”

“……是。”那宫女应道,迷惑不明地看着她。苏妤含笑着“哦”了一声,阖上册子缓缓伸手递给她,笑意微凝说：“那为何这上面写着,你是客岁腊月从月薇宫调到的绮黎宫？”

“以是说是‘多事之秋’。”苏妤轻笑着耸了下肩头。本也差未几该回锦都了，出了如许的事更是要归去后才更好查，如此一来，更显得这春季的皇宫不会安静。

张氏摇了点头，只道：“不好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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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则扫了宫正张氏一眼，这才重视到她刚才是同娴妃一起出去的。

张氏也不见外，喝了口茶叹道：“后宫要斗也就罢了，现在还个个都拿宫正司办事了？”

从前次的砒霜到今次七夕的下毒，要紧的人证都在禁军都尉府手里，宫正司落得个安逸。张氏可贵歇上一歇，苏妤便将她请到了宜云阁中略坐，又亲手做了几道精美茶点，算是伸谢。

目下这事倒是无关紧急了，管她如何晓得的，总之禁军都尉府也查清楚了，她确偶然害苏妤便是。苏妤默了一默，又道：“那楚氏到底如何晓得的梦魇之事？”

她成心避着楚氏不下车，贺兰子珩却在去找她时和楚充华“撞”了个照面。看着楚氏稳稳下拜的模样，天子内心清楚这是成心要见他的。

娴妃望了望窗外的昏黄月色，笑叹道：“本日七夕，再过月余就是中秋了……这春季，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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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已不再酷热的风悄悄吹着，吹得苏妤本怒意渐生的心中微起了惊骇，她听到楚氏在外一字字持续说着、说着那些足以让天子与她再生隔阂的话：“苏家如此，陛下还当他家的女儿会至心待陛下么？又何必……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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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还觉得她能一石二鸟。”娴妃悄悄笑着点头道，“也不看看本身有没有那本领。”

娴妃慢条斯理地说着，不慌不忙的口气沉沉稳稳，寻不出半点扯谎的迹象。语中一顿，娴妃复又抿起些许笑意，续言道：“这边正和宫正女官细查着此中是否有不对之处，便听得宫人来禀说昭仪这里出事了。先差了人来探听，谁知竟恰好和这宫女有关。臣妾心知文籍上所载是这宫女为阮家送入宫中、又在月薇宫奉养过，自担忧昭仪曲解，故而心急了些。”

娴妃笑而未言，苏妤淡瞟了她一眼又道：“你还没奉告我，沈大人暗查阮家的事，你如何晓得的？”

“……这个我如何晓得？”娴妃不悦道，“你疑我的时候问我、晓得不是我的时候还问我，你讲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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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妃说至此，苏妤抬眼看向郭合，郭合忙揖道：“是，方才娴妃娘娘身边是有人来探听过……正乱着，臣便将来得及禀给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