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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十指血肉恍惚,左手白森森的骨指枢纽龇出皮肉,双膝膝盖骨被剔,背部肩胛骨贯穿,浑身尽是焦糊的烙伤,接受如此酷刑,就比年富都不敢包管还能不能守住心中的奥妙,望向高坐厅堂之上神情欢然的李又玠,年富心中多了一丝警悟。
顺着李又玠的目光,年富望向被吊在房梁之上打得皮开肉绽的血人,年富无法,“下官虽手无缚鸡之力,可对于如许一名身负重伤且被吊在房梁上的人还是搓搓不足,以是该怕的是他,而不是下官。”
年富尾随李又玠身后飞身上马。一起疾行,半个时候以后胭脂巷在望。高居马头的年富见暗中沉寂的胭脂巷火光冲天,人潮惊呼,驰驱救火。扭头望向傲然坐于顿时的李又玠,双目炫翎下一张亦正亦邪的圆脸上充满着不急不缓的笑意,只听李又玠俄然问道,“年通政使可知严鸿逵其人?”
李又玠挑眉点头,似是不太对劲如许的说辞,“这个大清龙脉一事,又是那个流露给你的?”甘凤池神情悲苦,语焉不详道,“是——是严鸿逵——”甘凤池话音刚落,只听一声鞭响“啪”在坚固的青砖石上闪现一溜的火花飞溅,被吊房梁上的甘凤池浑身一颤抖,沿着空荡荡的裤管淅淅沥沥洒下一滩黄汤水。
跨刀壮汉将一碗冷水放在冰冷的空中上,甘凤池拖着残破的身躯像一只走投无路的野狗般趴了下去,将碗中冷水喝尽。李又玠淡淡的声音传来,“歇息够了,就说说这个严鸿逵吧。”甘凤池浑身颤抖,磕磕巴巴道,“三个月前,严鸿逵找到小人,将一张藏有大清龙脉的藏宝图交到小人手中。”年富不由得插嘴道,“你如何晓得这藏宝图定然是真的?”甘凤池虚软的趴在地上喘气,半响才答复道,“开初小人也不信,可严鸿逵说这是吕留良死前留给弟子的一本遗作中所表示的。”年富蹙眉问道,“哪本遗作?”
年富讶然,莫非吕留良算准灭亡时候,然后再按月日时候数字提示,对比八点方位表示先人这个惊天之秘?年富想想,都感觉此事有待商讨。但是如李又玠这般宦海沉浮三十余载,宫廷秘闻,波云诡谲,他宁肯挑选信赖如许的传闻,毕竟百余年前李自成存亡成谜,至今那笔洗劫皇城的宝藏下落不明。
李又玠表示一旁到处用一盆冷水将昏倒不醒的甘凤池浇醒。一个激灵,血人在浑身颤抖中恍恍忽惚醒来,看到那张欺近跟前留着两撇小胡子笑容阴沉沉的圆脸,甘凤池苦苦哭求道,“大人,小人甚么都招了,求大人高抬贵手,绕了小人一条狗命吧——”说完竟像个孩子般呜呜嚎哭起来。
见李又玠点头,年富持续说道,“至于迷惑,大人深夜将下官引至偏僻之处,定要上差叮咛下官,以是下官恭听圣训。”说着年富撩起长袍,双膝跪地。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吃力,李又玠严厉面庞,朗声宣读圣上口谕,“擢令通政司年富帮手两江总督李又玠查访浙江余孽吕留良一案,务必戈获首恶,斩草除根,永断干系!钦此!”年富心下颤然,低头伸谢,“臣遵旨。”
李又玠身后跨刀侍从将手中长鞭不动声色的收起,甘凤池长长的嘘了口气,尽是血污的脸上更是惊惧忐忑。李又玠瞥了眼沉默无语,负手立于一旁的年富,又问,“为何到处传播在西南古州龙岩山一带发明大清龙脉?”年富一愣,“大清龙脉?”甘凤池哀声告饶,“小人也是受人勾引,说是圣祖爷努尔哈赤入关时从闯王李自成处夺得富可敌国的宝藏,就深藏西南古州龙岩山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