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姨娘[第3页/共3页]

墨华走到卫绛面前，两眼微顿，眉宇之间异化些许猜疑。他还没开口问，卫珍儿就笑着对他说：“这是我小妹，叫卫绛。”

周姨娘青了脸，可她不敢怒，生硬地赔上笑容。

卫珍儿抬手重托几下双鬟，她似怕被风吹乱青丝，故侧过几分、身子。四目交叉，她朝墨华嫣然一笑，道：“墨大哥，将近下雨了。”

李氏双目怔怔，过半晌，无法地深叹口气，像是认命了，耸肩笑了笑。

“呵呵，你mm，我仿佛从没见过。”

卫绛惊诧，满身像被上过浆没法转动，她以眼角的余光看到那人正走过来，眉眼弯起，唇角含笑。

卫绛拿定主张，在墨华靠近的顷刻，她转过身缓慢地跑向卫千总，故作羞怯地躲到他身后。

卫千总见状哈哈大笑，慈爱地摸摸她的头心。

卫绛拿着胭脂扣在手里衡量几下，在尔娘的房里，这类玩意都拿来当沙包，不知被她扔坏了多少个。不过为了与周姨娘套近乎，卫绛便把它收下了，食指勾住链子随便地摆布甩摆。

周姨娘微怔，转眼又暴露镇静，仿佛像是被人看破苦衷，心虚地想要躲藏。

实在推人也得讲究，推得重了伤筋动骨；推得轻了，不痛不痒。周姨娘吃她这一推，人今后倒去，幸亏身后有墙，她没倒在地上，但也磕得不轻。

莫把幺弦拨，怨极弦能说。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夜过也，东窗未白孤灯月。

李氏好似如梦初醒，抬眸看着她，极其勉强地挤出笑意。

此时，墨华正都雅过来，见到卫绛，他莞尔而笑，通俗的眼弯成两枚弦月，煞是都雅。他站在船埠海员船工当中，白嫩儒雅得像个墨客，与这片海、这个岛格格不入。

周姨娘笑得暖和，待人有礼有节，与卫绛设想中的凶暴女子大不一样。

她唱了几十只曲，娘为家劳累几十年，孰轻孰重？想着，卫绛松了食指，悬于其上的胭脂扣一下子飞出去，从二楼落到天井中，“啪”的一声，摔坏了。

李氏微微一笑：“你别这么说，也别记恨你爹。在这里三妻四妾太平常，一夫一妻才叫奇特。”

卫绛扭捏不肯叫，她透过卫千总的臂缝冷冷地朝墨华看去。若没记错，他应当刚满双十，比起八年后的墨爷，少了霸气，多了青涩。

卫绛看出她有苦衷，携起她的手问：“娘，如何了？出甚么事了？”

卫绛的脸似火烧般红，不是害臊，而是仇恨。她还没做好筹办，他就来了。

“没事，我看你刚才没吃多少东西，故送来些吃的。”

荏弱纤巧的女子真叫人生怜，比拟之下，娘亲就像块糙木头，*的，不懂折腰摆枝。

但是立在跟前的丫头又瘦又小，才十来岁的模样，何需求怕她？！

在他十六岁时，渔夫不幸溺海身亡，他没了亲人便出来闯荡，店小2、船工、海员……辛苦不到几年，他有了一艘旧船，然后在无极海闯出了花样。

卫千总脸涨红，摆出父亲严肃，道：“这是大人的事，你太小还不懂。快些回房，你身子不好别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