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尔娘[第2页/共4页]
墨华收了暴躁仪态,慢吞吞地走畴昔,随后一把抽去她手里的烟杆,笑着道:“如何又坐在这儿?不怕摔下去?”
现在卫家已经销声匿迹,卫绛改名成了尔娘,卫家几百号人、十几艘大船在一夜间毁灭,活下来的只要她和墨华。
墨华调笑,一双凤眸弯起,像个顽童。
尔娘抽烟竿的模样极媚,桃花眼如猫瞳,舒畅地微眯着。路过花楼底下的男人总忍不住谛视,特别是在海上飘久了,好久没沾女人的海员船工们。
不是?尔娘看了看他:“不信!”
铺子里传来河东狮吼以及阵阵惨叫,尔娘听着笑得花枝乱颤,喘不过气来。
“我在等你啊。”尔娘抬起乌黑的腿,浪/荡地踩在他的心口上。他伸手挽住她的腰,恐怕她一不谨慎掉下去。三楼不高,但也摔得死人。
明天是蒲月廿九,尔娘起了个大早,她下榻趿上绣花鞋,踩着鞋跟儿在房里没头没脑地踱了圈,随后坐到镜前随便地绾上圆髻,扶鬓细照。
一丝鲜红溢出他的唇角,尔娘看到这红,伸脱手食指沾了点,涂胭脂般抹在唇上,再抿了抿嘴。血腥在舌尖上化开,有股浓烈的复仇滋味。
“好,我承认我卑鄙。”
过了一会儿,前面街巷热烈起来,行人纷繁转头,然后往两边靠站,让出一条道。
丫环听后懵怔半晌,迟迟不敢行动。尔娘瞪了眼,命她快拿,她这才翻开百宝盒,谨慎翼翼地挑了点碎银揣到怀里。
“多谢女人。”丫环小声伸谢,语毕,好似看到猫的耗子,忙不迭地溜了。
丫环点头道了声是,随后乖乖退下,到了门处,尔娘又俄然叫住她。
尔娘心弦微颤,不知如何的,出现酸涩滋味。
墨华渴极了、饿极了,他粗暴地扯去尔娘的衣裳,连着她的胸抹一起扔在地,随后架起她的双腿,将她顶在衣柜柜门上。柜门上的纹是藤蔓,她就像这藤蔓的延长,娇媚作态,把他缠得死紧,
墨华笑着,再吸了一口烟。
“卑鄙?说说我那里卑鄙了。”
“从盒子里拿些银子去,就当我赏你的,能拿多少就拿多少。”
嫌弃这怪味儿的人是不晓得它的好,之前尔娘也嫌弃,抽得久了便离不了,每天早上总得抽上一竿烟,一边抽一边坐在窗户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来往穿越的人群,好似万人之上的天子。
“不必了,先把烟杆拿来。”
为了成为他的专属,在那晚之前,她花了三年的时候学会如何玩弄风情。当初收下尔娘的老鸨说她有双好眼睛,傲视间媚气实足,略加调/教就能让饥渴的男人乖乖掏银子。
他是她第一个男人,三年前的某个早晨,他开了她的苞,今后以后她就成了他的专属。
墨华上马,把缰绳塞到侍从手里,他还没进花楼,老鸨就领着花楼上高低下候在门处,他脚跨进门槛,门先人齐声道:“墨爷万福。”
尔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挑起眉对劲地笑了笑。“断肠花的毒,无解。”
“墨爷,你没事吧,墨爷!”
动静太大,轰动了墨华的部下,仓促混乱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到了尔娘门前变成敲撞声。
三楼不高,但也摔得死人。尔娘头朝地,在黑灰湿潮的地上砸出一片红。血悄悄蜿蜒,漫过一小片黄黑纸,悄无声气盖过了这纸上半透明的“宜”字。
尔娘勾唇一笑,看着阿谁骑马男人,他模样不过二十余岁,举止神态倒是老成慎重,他喜好穿墨袍,青丝高束以墨玉为扣,腰间插一颀长烟杆儿,就和尔娘手里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