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乍暖还寒[第1页/共2页]
云滟死死地盯着空中,忍住心底的嘲笑,母女情深吗?如何会?她可没忘,她返回王宫那日,父王王兄还骸骨未寒,她的母后就在云珫的床上与之缠绵。为了抛清干系,撤销云珫的思疑,她的母后竟献计让云珫囚禁她,禁足一年中,连一面都不肯见她。现在为了博得云珫垂怜,又堂而皇之地演起母女情深的戏码,真是好笑!
坊间里传播说当日的清河公主因怨气不灭才得以死而复活,实为妖孽附体。宫里虽有流言,却不似坊间那般不堪,只说清河公主命不该绝,虽活着,却常常神智不清,痴痴傻傻,现在不过是大王为了讨魏夫人的欢乐,才令清河公主偏安玉华殿静养。可究竟上云滟晓得本身是被禁足把守,说到底云珫是怕本身对他倒霉。以是她现在独一能做的就是养精蓄锐。
云睿笑而不答。
一时候,讽刺的、轻视的、等着看好戏的各种目光将云滟紧紧地包裹住,云滟的手心沁出密密的一层汗,她尽力将本身平复下来,警告本身小不忍则乱大谋。
云滟还未醒过神,就有宫人仓促脚步声传来,妙龄宫人盈盈一拜,脆声道,“公主,公子令奴婢前来传话,说晚些时候大王会在凌波殿为魏夫人设席,公主如果成心插手,就请早早换衣。”云滟扭头瞧去,恰是瑶光殿的侍女子服。
一场春雨一场暖,几场春雨过后,寒气也洗去了很多,关于魏夫人册封一事,大王虽已颁下圣旨,可典礼却迟迟没能停止。宫里少不了闲言碎语,听闻是王后和一干大臣极力禁止,说魏夫人乃前朝王后,叔娶兄嫂,必被先人诟病;可也传闻早在大王还是侯爷时就觊觎魏王后美色,现在好不轻易得偿所愿,那里肯就此作罢。
云滟只是恍忽闻声有人颤抖着声音在唤她,随即又有人和顺笑道,“大王,臣妾晓得平日里魏夫人思女心切,恰阿滟久病初愈,今儿又逢魏夫人大喜,以是特唤了阿滟过来,叫她们母女见上一见,还望大王恕臣妾未早言明之罪。”
至于云睿为甚么要对本身这么上心,若不出所料,定然是为了手札,几十年前魏国最盛,可魏主昏庸,终究被灭,魏主虽无能,魏后却足智多谋,将魏国财帛珠宝悉数移走,并记实在册,望先人能借此财力重兴魏国。而云滟的母后就是当年魏国的公主,云滟思忖,想必很多人都信赖这个说法,只怕云睿也是想从她这里密查些许动静,得到手札,这么一来,王后情愿云睿靠近本身也就不难了解了。既然如此,她就该好好操纵一番才是。
云滟垂眸疑问,“甚么如何?”
云滟别有深意地笑笑,“想来你陪我在玉华殿也够久了,莫非你留在我身边就只是想同我一起老死在这里吗?”
“王后真是细心,倒是孤忽视了,”云珫嘉许地看向王后。
苍苍看云滟不置可否,只对子服道,“有劳姐姐了。”
待世人坐定,伴跟着管弦丝竹一队美人翩但是至,身影纤纤,腰姿婀娜,大殿上又规复了方才的热烈。
云珫连连应了。
“云滟拜见大王、王后娘娘!”说着从安闲容地跪了下去,声音明朗,吐字圆润,涓滴没有半分胆怯与慌乱。看到云滟如此仪礼端庄,世人无不惊奇,这还是曾经阿谁鲁莽率性的清河公主吗?
云滟低头不语,心想看来本日晚宴就是云睿叫本身等的机遇吧,竟是母后的册封宴会,不,过了彻夜就该道一声魏夫人了,云滟真是恨得咬牙切齿,可脸上却不能透露半分。
云滟从枕边取过一只玉瓶,倒出三粒褐色药丸服下,喉间顿感青涩微苦,谁会晓得这毫不起眼的药丸竟是天山九重莲特制而成。在她他杀后,云珫装模作样的要厚葬王室,谁想师父竟派了二十个死士将她尸身偷运出宫,为了将她救活不吝耗费一身修为,借阴损之数为她续命,以九重莲为引制药,才堪堪保她一命。本想就让她留在山中,可她却没法放心轻易偷生,冒死返回了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