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三房人各怀心思傅泽明报恩情切(三)[第2页/共3页]
花晋卿笑了笑,道:“不想如何,不过是要将本相明白于天下,还家父一个明净罢了。”
花景途又道:“常言‘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十八叔祖但是觉着你们家就洁净得让人没可说之处来?积些口德吧。”
花晋卿忙上前安抚父亲,待六叔公稍减缓后,这才回身面对世人,上前打一躬道:“家父身材有恙,不便多言,小侄只得代为全面了。”
从厅堂往里,当中就是天井,天井摆布两侧为配房。
花景广哼了一声,道:“说了,说凡是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她一概不认得。”
公然花景怀就道:“我姐夫牛方元。这改换名分的主张,就是他给我三叔出的。”他使计分炊的事儿到底不好让外人晓得的,以是花景怀都推说到牛方元身上了。
六叔公带着病体主持大局,只是不待六叔公说话,自发得占了理的五叔公就开口了。
一时候,花景途和康大奶奶都难堪了。
花景途一旁忙点头道:“不成,妹夫虽是外姓人,可到底也是和你沾亲带故,说不清的。”
花晋卿也是年近五旬的人了,天然比花景怀要沉稳些的,就听他道:“也是父亲粗心了。这等事件当时如何就只和花晋明一人商讨,并无第三人可作证的。”
“你……”五叔公和花晋明等没想到在重重言论之下,花景途既然还能这般开阔,无所害怕。
隔着天井,厅堂正对的就是供奉花氏列祖列宗的享堂。
一时,族人中便有人起了狐疑。
族中耆老长辈皆点头,“没错,你应避嫌。”
世人道:“应当的,你且问。”
花景怀一听急问道:“到底是何马脚?”
六叔公的儿子花晋卿忙道:“不成,这风头浪尖上的,你若去了只会更加坐实了花晋明所说。”
花晋明被堵个哑口无言,后只得又向世人道:“各位叔伯可要为家母和小侄做主,当年先父续娶家母,在坐很多人都有来赴宴的。”
花晋卿适时道:“既然晋明已诉清前情,因事关家父,我亦不好公开结论谁是谁非。”
花晋卿转向花晋明道:“花晋明,你口口声声说家父伙同你家两位侄儿威胁你生母屈认做妾。我就奇特了,倘如果真的明媒正娶,有理有证的,旁人如何威胁得了?既是威胁的,当日公堂之上你为何不出示凭据,以证明净,还你生母公道?还是你连县太爷亦觉可疑,不能为你主持公道?”
世人点头,都让花晋明取出凭据来。
花景怀嘲笑道:“她现在已不是端庄的老太太了,如何还能住园子里的,转头我就让人赶她出来。”
花晋明没了主张,慌不择路道:“本日行事仓猝,一时未带身上。可当年先父续娶家母是三叔婆做的保人,她可作证。”花晋明一面说,一面在世人中找出一人来,“花景广你是三婶婶的孙儿,你来讲。”
花晋明睃了老十八一眼,理了理眉目,面上又换上悲忿了,将是非吵嘴又倒置了一回,“……只不幸先父去得早,家母只得里外一手筹划,劳心劳力。好不轻易到现在能安享几年费心日子,却被两个知己被狗吃了的孙儿伙同六叔,威胁着她屈认做妾,乃至于晚节不保,委曲无处诉的。这等冤情真是令闻者悲伤,见者落泪的。”
一起上,花景怀只觉非常憋屈,恨恨道:“既然他们敢做月朔,那怪不得人做十五的。”
花晋卿点点头,道:“也罢,所幸他把你们两家也捎带上了,不然我为了顾忌着你们,倒发挥不开手脚了来了,现在才好。你们且先归去,甚么都勿用说,也甚么都勿用做,明日我自有事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