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三房人各怀心思傅泽明报恩情切(三)[第1页/共3页]
花晋龙见状亦上前道:“非论你们家谁,本日不管如何都要将这以机谋私,逼迫族中孤寡之事儿,说清道了然。”
公然花景怀就道:“我姐夫牛方元。这改换名分的主张,就是他给我三叔出的。”他使计分炊的事儿到底不好让外人晓得的,以是花景怀都推说到牛方元身上了。
就听花晋卿道:“慢着,你们家折胳膊能藏袖里,我们家却不能的。好端端得这场骂名,如何说得畴昔。”
只是花晋卿却不依了。
花晋明顿时额上出了一头的汗,“你……三婶婶就没和你说过这些?”
花晋卿适时道:“既然晋明已诉清前情,因事关家父,我亦不好公开结论谁是谁非。”
花晋卿问道:“谁?”
花景途又笑道:“会倒打一耙的可不止他们一家。”
六叔公的儿子花晋卿忙道:“不成,这风头浪尖上的,你若去了只会更加坐实了花晋明所说。”
世人点头,都让花晋明取出凭据来。
现得花景途给了台阶下,花晋明没有不下的。
花晋明没了主张,慌不择路道:“本日行事仓猝,一时未带身上。可当年先父续娶家母是三叔婆做的保人,她可作证。”花晋明一面说,一面在世人中找出一人来,“花景广你是三婶婶的孙儿,你来讲。”
六叔公被这一句又激得头面涨红的,胸闷气堵,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花景途一旁忙点头道:“不成,妹夫虽是外姓人,可到底也是和你沾亲带故,说不清的。”
一时候,花景途和康大奶奶都难堪了。
花景怀在边上笑道:“是呀,别让人也说好听的来。”
六叔公带着病体主持大局,只是不待六叔公说话,自发得占了理的五叔公就开口了。
罢了,花景途又对花晋明道:“三叔,事到现在,胳膊折了藏袖里,自家事儿,自家晓得就成了,何必闹到现在这步地步的。”
六叔公年纪不小的人了,听了这些倒置吵嘴,兴风作浪的话,那边还受得住的,当日便请了一回大夫。
这时老十八道:“好嘞,又有好戏瞧了。”
隔着天井,厅堂正对的就是供奉花氏列祖列宗的享堂。
花景怀气性一时也被刺了起来就要分证的,“一面之词……”只是一语未了,花景途在旁就将他按住了。
花景怀最是愤恚,道:“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我这就去同他实际的。”
老十八这时起哄道:“来是来,可谁都不晓得是不是先奸后娶了的。”
花晋卿笑了笑,道:“不想如何,不过是要将本相明白于天下,还家父一个明净罢了。”
花晋明死鸭子嘴硬道:“那你还想如何?”
花景怀嘲笑道:“她现在已不是端庄的老太太了,如何还能住园子里的,转头我就让人赶她出来。”
一时,族人中便有人起了狐疑。
这厢,花晋明才把话说完,五叔公便一拍桌案,瞪向花景途和花景怀两人地点之处,“你们另有甚么可说的?”
世人道:“应当的,你且问。”
花晋明睃了老十八一眼,理了理眉目,面上又换上悲忿了,将是非吵嘴又倒置了一回,“……只不幸先父去得早,家母只得里外一手筹划,劳心劳力。好不轻易到现在能安享几年费心日子,却被两个知己被狗吃了的孙儿伙同六叔,威胁着她屈认做妾,乃至于晚节不保,委曲无处诉的。这等冤情真是令闻者悲伤,见者落泪的。”
花景广哼了一声,道:“说了,说凡是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她一概不认得。”
花景途和花景怀心胸惭愧,天然要去存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