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姑侄同侍死蠢杜花景怀计欲分家(七)[第1页/共3页]
牛方元道:“当下过了这关才是甲等要紧的。”
牛方元摆摆手,道:“怕是难了。这谢达成你又不是不知的,油盐不进最是个难缠的。为今之计……”
花景怀道:“说来也巧,也是当年势出有因,不说外头,就是族中亦有人疑祖父续弦是否符合礼法。”
宋嬷嬷道:“除了碧玉,迩来另有谁问你要过东西,瞧见过你开箱笼的?”
常说的“百无一用是墨客”,说的就是谢达成如许的。
见在坐的都点头,牛方元才道:“此人恰是谢达成。”
碧翠一气说了好些人,却让宋嬷嬷愈发没了眉目。
碧翠拖疲塌沓地走出来,道:“一日里头多少人管我要东西的,那两样东西常日也不见得是甚么要紧的,以是我就放最上头了。每回别人来取东西,也有瞧见过我拿进拿出的。上回碧玉说老太太要将不甚要紧的归拢收到库房去,当时清算也还见过的,不知如何的本日再找就找不着了。”
一听这名儿,花晋明倏然从椅子上暴跳而起,咬牙切齿道:“本来是阿谁穷酸。”
花景怀见牛方元气喘如牛的,忙让人上茶。
花晋明立时沉默了。
花晋明含泪道:“妈,请息怒,这不过是缓兵之计,他日儿子定要为你正名。”
罢了,牛方元见言尽于此,也无甚好说了的,就起家要告别。
到了现在这年事了,谢达成还是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也罢了,还是个极陈腐的,整日里张嘴礼法,闭嘴律法的,谁家稍有不是,他轻者口诛笔伐,重者对薄公堂。
实在也不怪花晋明说谢达成是穷酸的。
谢达成是谁?女眷们都不清楚的,听花景怀说了才晓得的。
花晋明闻言便更急了,“就是娶妻另有休妻的,难不成族中只许人娶妻,不准人休妻除名去了?”
有人说谢达成是遵礼重法之士,也有人他是道貌岸然的奸佞小人。
“唉……”六叔公一时也踌躇了,“这……这如何就到了这步地步了?”
年青时,谢达成非常不甘,到处狷介自夸,除了读书文章,一概碎务不管不顾,只知受用的,就生生拖累了家里。
花老太听了牛方元的话正一肚子好气无从出的,再闻花景途如此说,大声喝斥道:“去做甚么?嫌我们家的笑话还不敷别人看的,还奉上门去给她笑话不成。”
谢达成暮年家中还算殷实,谢达成寒窗苦读,好不轻易得了生员的资格,却再难见有进益了。
花晋明道:“六叔,这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难不成要眼睁睁看着那奸佞小人得逞,我族坐实了罪名才好?”
一听这话,花晋明和花老太只觉最后一线但愿,亦迷茫了。
碧玉还想说话,只宋嬷嬷一眼扫畴昔,她也只得闭嘴了。
花老太也是面上再无人色的,“怎会如此了?”
又让人添满了茶盏,牛方元这才道:“事儿……有些悬了。”
少时,一名头戴耆老头巾,身着灰褐色交领道袍,腰系丝绦的中年儒士,喘吁吁地出去了。
牛方元踌躇再三,才道:“非论是我们家还是族中,干脆就一概不认了去,只说老太太向来都只是妾未曾为妻,就没以妾做妻的罪名了。天然这只是面上的话,家里头老太太是甚么名分,还是甚么名分。”
宋嬷嬷也是多少年的人了,再看不出这里头有鬼,那就真是白活了这些年了。
花景途来回看花景怀和牛方元,对这二人的发起不置可否,只道:“我还是到三叔婆那边走一遭吧,到底是一家子同胞骨肉,没有见死不救的事理。”
早在一家子聚花老太上房商讨对策时,宋嬷嬷也没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