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姑侄同侍死蠢杜花景怀计欲分家(七)[第1页/共3页]
“唉……”六叔公一时也踌躇了,“这……这如何就到了这步地步了?”
花景怀看了看那对母子,又问牛方元道:“依姐夫看,这官司……我们家另有几成胜算?”
花老太也是面上再无人色的,“怎会如此了?”
只是六叔公听了,经验道:“你们产业族谱是何物?本日说除名就除名,明日要添上再添上?岂有这般儿戏的。”
常说的“百无一用是墨客”,说的就是谢达成如许的。
花老太一听公然有门,吃紧道:“你且说。”
罢了,牛方元见言尽于此,也无甚好说了的,就起家要告别。
花晋明低头暗忖斯须,忙留牛方元,道:“就算老太太肯伏低,可族谱之上倒是做不得假的。”
牛方元这才坐下还没来得及缓口气,花晋明便急不成耐地问道:“如何了?我们老太太的文书卷宗,衙门里可另有?”
宋嬷嬷两眼来回扫看世人的脸面,头一个点的就是碧翠,“碧翠,你说。”
碧玉还想说话,只宋嬷嬷一眼扫畴昔,她也只得闭嘴了。
正没开交之时,有婆子来回说,族长六叔公来了。
“这……”牛方元一时也没主张了。
到了现在这年事了,谢达成还是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也罢了,还是个极陈腐的,整日里张嘴礼法,闭嘴律法的,谁家稍有不是,他轻者口诛笔伐,重者对薄公堂。
谢达成是谁?女眷们都不清楚的,听花景怀说了才晓得的。
只待一无外人,花晋明便双膝跪地,重重地给花老太磕了三个头,声泪俱下道:“自小妈妈最是心疼儿子,凡是儿子要的,妈无不要来给我。现在儿子也为人父母,方明白父母心疼后代的忘我之心。如果景贵他有不测,我亦是倾尽统统,只求他能安然。可本日是儿子有难,只求妈妈再疼惜儿子一回吧。”
牛方元接着道:“县里衙门原在十六年前,就遭过一场大火,听闻烧毁卷宗难计其数,又因被烧毁的都是年久的居多,也到了烧毁之时的,时任县太爷便并未一一细究。故而,本日我到库房去找,当年所剩只噜苏者居多,但就是未见有我们家的。”
有人说谢达成是遵礼重法之士,也有人他是道貌岸然的奸佞小人。
闻问,牛方元一时锁眉揣测,一时又点头唏嘘,道:“不知你们家可清楚了,来告的到底是何人?”
牛方元瞧瞧花晋明,又看看花老太,发起道:“既如此,叔父还可请德高望重者出言作证。虽不比真凭实据,但亦是公论言论,县太爷亦是要顾及的。”
儿子是她生她养,是个甚么样的人,没人比花老太更清楚的,以是方才花晋明才一跪下,花老太就晓得他要说甚么了。
此生当代,她刘氏就只得这么一个儿子了,半世以他为法,他若不得好,她毕竟也难了。
牛方元踌躇再三,才道:“非论是我们家还是族中,干脆就一概不认了去,只说老太太向来都只是妾未曾为妻,就没以妾做妻的罪名了。天然这只是面上的话,家里头老太太是甚么名分,还是甚么名分。”
牛方元叹了叹道:“也知是委曲老太太了的。只是除此以外,长辈也别无他法了。”
花晋明立时沉默了。
碧翠一气说了好些人,却让宋嬷嬷愈发没了眉目。
宋嬷嬷心道:“难不成真要成无头公案了?”
这厢花老太还未给有个成果,花晋明竟擅作主张暗中打发人去请六叔公来了。
罢了,花晋明连同屋里的丫头和婆子都一概都打发了出去。
世人皆点头。
花晋明含泪道:“妈,请息怒,这不过是缓兵之计,他日儿子定要为你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