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姑侄同侍死蠢杜花景怀计欲分家(六)[第1页/共3页]
花景途看花老太母子这副嘴脸,强即将心底的仇恨又压了压,“找了这么些个处所都没找着,只怕不知多迟早就丢失了的。当年立下的文书中,回聘书只一式,婚书倒是一样两式的,一式作我们家凭据,另一式上呈官府保存作底案。既现在刘家的回聘书和我们家的婚书都寻不着了,那便找回当年的保亲人和媒人作证,再者就是自官府存档的卷宗中,找回那一式婚书就是了。”
花景怀听了只悄悄咂嘴,没接话。
花老太却半天不言语。
花景途问道:“但是传闻了甚么要紧的了?”
楚氏大悟道:“那就是了。我先头婆婆的娘家原就是银楼,凡是他们家出来的金饰都錾有一个封字,只是厥后封家式微了,先人就不晓得了。”
花晋明瞧见了,不耐烦道:“老三,有甚么你直说就是了,事到现在你还要藏着掖着,算甚么事儿。”
宋嬷嬷虽是主子,但也是个门清的,晓得三房面前正有桩官司还没下落,再添一桩就真难以全面了,一时这老货也不敢闹得过分了,只悄悄打发人去回花老太的。
康大奶奶回击就一个巴掌反抽的,把宋嬷嬷打得一个趔趄,几乎没站住。
如果拿去典当了,那就更说不畴昔了,他们家何曾到要典当德配嫁奁的境地去了?
楚氏对花景途道:“我记得你父亲提过一回,说保亲人是你三叔婆。”
大伙一听又都恍然贯穿了,难怪花老太说不出口的。
听闻花景途这话,无不惊奇的。
只是邓三太太人未近,声就先到了,“少在这放屁,如何就不能有这些嫁奁了,说来我们老太太也是富豪之家出来的。”
邓三太太瞪梅子清道:“还不开口,在混说甚么。”
康大奶奶归去,天然把事儿都和花景途说了的。
梅子清不觉得然,只康大奶奶扫了一眼过来,道:“三弟妹别忘了,你现在也是花家人了,花家如有甚么家学渊源,你也算在里头的。”
宋嬷嬷理直气壮道:“天然。”
花晋明倒是非常紧急,连宣称是,忙忙又打发人去找来当年媒人证人。
张三奶奶更加好笑了,指动手上缀明珠的俏莲簪子,道:“这上头的封字瞧见没,老太太何时改姓封了?”
若说是当年拿去溶了重铸金饰了,那重铸的头面呢?
这话乍一听是平白无端的,但细一品,梅子清也明白了,粗心就是花老过分后翻脸不认人了,把人获咎透了。
都没见康大奶奶发飙的,一时都给镇住了。
厥后,梅子清回梅家给老祖母存候,把花家的热烈都说了,自个在旁乐个不住。
康大奶奶道:“没了?如何没的?是坏了?损了?还是丢失了?”
邓三太太倒是想和康大奶奶对上几句,但这里头的事儿她实在是不清楚的,且现现在真是多事之秋,花老太恰是自顾不暇之时,若把大房逼急了,他们三房也是得不偿失的。
花晋明一愣,又道:“那保亲人呢?”
梅子清这才开口了。
康大奶奶也不问了,在堆栈里找出了大半能对上当年封氏嫁奁票据的东西来。
花晋明已六神无主了,只一叠声说:“没错,没错,没错……”
瞧现在花老太和三房的嘴脸,个个像无头苍蝇,热锅上的蚂蚁,张三奶奶内心直呼痛快,又暗道:“真是善有恶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瞧现在,这老虔婆的恶报不就来了。”
楚氏道:“有,还留着的。”
楚氏不善于口舌之争,更不懂胡搅蛮缠,立时就见了凹凸。
问楚氏。
宋嬷嬷这下无话可说了,倒是邓三太太还死不认账的,道:“既然是开银楼的,还不准我们老太太恰是从封家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