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姑侄同侍死蠢杜花景怀计欲分家(八)[第1页/共3页]
花有鱼不耐烦道:“天然的。可你是老太太身边的人,没她的话我如何要得你来。且你又不是没瞧见,家里恰是多事之时,如何好开口的。你且耐烦再等等。”
谢达成回道:“晚生要状告的是花氏族中已故的花锦堂,以妾为妻,花氏宗族羁系不力,听任花锦堂知法犯法。”
楚氏又道:“虽如此说,到底还是请大夫来瞧一瞧的好,再捡几剂药吃几次,今后依时来才好。”
花晋明整整衣冠从外头进到公堂上来,跪下叩见,“草民花晋明,叩见彼苍大老爷。”
花晋明昂首看向谢达成,“笑话,一句人尽皆知便能告终,那人间会生出多少委曲来。贩子皆传谢老先生整日听人墙角,以窥得别人私隐做威胁,讹来银两度日,也是人尽皆知的。是不是我也该凭此告老先生一个欺诈讹诈之罪。”
老秀才身负功名,见官可不跪,只一揖,道:“晚生谢达成拜见大人。”
以楚氏最是感慨,“我只说去岁阿羡病那一场病,到底是伤了元气,要迟好些年才气了,没想还早了。公然要成大女人了,也该留头了,来岁这时候恰好择谷旦扒角。”
县太爷又问道:“方才被告所告可失实?”
但只一想现在家里的事儿便能猜着了,应当就是百口高低遍寻不着的,花老太的聘书和婚书。
县太爷惊堂木又是一拍,抬手发下一支令签,“传花氏宗族族长。”
县太爷问道:“来者是何人?”这知县每年没少收花晋明贡献的,那边会不认得堂下跪的是谁,只不过公堂上走个章程罢了。
朱大夫来一诊,公然说:“经脉初动,天癸水至。”罢了,按楚氏所说开了调经的方剂,叮嘱待身上洁净火线能给花羡鱼吃。
本日公堂之上,县太爷头一件要断的就是花家以妾为妻的案子。
一大早的,韩束就见下人去请大夫,都说是花羡鱼病了。
堂上差役齐声高呼,“带被告。”
不待差役领签去拿人,六叔公、花景途和花景怀三人,从人群中走出,上到堂前听问。
起先珠儿唬了一跳,但一想又转忧为喜了,“功德,是功德。”罢了,叫来花羡鱼的奶妈唐嬷嬷和别的媳妇婆子来奉侍花羡鱼,她本身就忙忙跑前头去给楚氏和康大奶奶报喜了。
县太爷两眉一跳,谢达成亦是一惊。
女人们还好,都乖乖在后罩房里,或打趣,或针黹的。
康大奶奶承诺道:“已经打发人去请了。”
康大奶奶也连连点头称是。
县太爷一挑眉毛,问道:“你所告何事?”
如此看来公然同花有鱼说的,宋嬷嬷是碧玉她妈妈,怕是查出来了也不能让女儿出来认罪的,寻个替死鬼就完事儿了。
差役长呼一声,“威武。”
再说家里的小主子们。
就花有鱼最乐得没人管束,书也不温了,只同通房纵性欢闹。只是这回才起个兴头,就传闻有人找他,问是谁,说是老太太屋里的碧玉。
可按她花羡鱼所想,花老太没了名分才好,今后分炊了不能再仗着身份逼迫人,兼并家财了。
花晋明回道:“草民恰是花锦堂之子。”
花晋明道:“没有的事儿,不过是我自发从未能贡献过嫡母,而将孝心移生母身上,不免有过分之时,就让故意人拾了去说嘴罢了。”
此时花羡鱼已疼得面色发青,口唇发白的,只说是肚子疼。
花羡鱼因突来的癸水闹得只顾得上本身了,那边另有甚么旁的心机,一概丢开不管,任凭他们如何闹去吧。
县太爷又一挑眉毛,道:“传花锦堂。”
谢达成从未曾成想过众所周知十拿九稳的事儿,却出了这番变故,让他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