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花羡鱼绝处重生却疑是南柯一梦(九)[第3页/共3页]
虽说病去如抽丝,可来复诊的朱大夫还是发觉了,花羡鱼竟好转了。
而王嬷嬷的家,康大奶奶以这一家子亏空了他们大房的东西,就带人抄查了,说拿抄出的东西折变了赔补亏空。
顾嬷嬷向康大奶奶一福身,转向王万喜家的道:“先不说那些碧梗米白玉面,就说家里的这些米粮等食材,那但是县太爷和三太太拨发的。你既说我们家原该就是些糙米霉面,但是在说你们太太把我们的东西都贪墨了,只拿这些个糙烂的东西顶替,还是在说县太爷贪赃枉法,昧下了我们大爷应得的月粮?”
花老太也深觉得然。
这花老太常日里最恨就是家里的儿媳,儿媳孙媳等拎不清,拿花家的东西补助娘家的。
这事儿转眼就成了族里的大事儿了,花如香再聪敏,也措手不及的。
说着,杜老财的婆娘让人捧来一个小漆盒给媒婆,媒婆又道:“可要瞧清楚了,这但是我们杜公子才得的信物,没这东西杜家也不能来。”
她记得在“那些曾经”里头,花如玉最后嫁的是本省的通判做后妻,虽如此到底也是官家太太,有敕封的。
王万喜家的啐了一口,“少在这放屁,没那底气就拿这些个次的来乱来人,还觉得没人晓得。就是把我送官去,我也这么说,你们家只是这些糙米霉面。”
听到婆子来报,邓三太太也顾不上浑身的病痛,从床上弹起,一迭连声地喊道:“打出去,打出去,甚么东西,懒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呸。”
童夫人就着桂嬷嬷的手,细细一看,公然非常清楚。
转头你们把女儿往庙一送,是洁净了,花家别的女儿又该如何办?
童夫人也道:“可不是,一个小女人家的晓得甚么短长的。另有这贱主子,我看也不消细问了,敢连县太爷都编排了,今后也是个坑家败业的东西,他们一家子都留不得,尽早打发了才是。我这就家去,向你们叔祖回明,趁现在县太爷还没听到甚么风声,从速申明才是。”
花玄鱼气不过,就碎嘴给花羡鱼听了。
花晋明是个只当女儿是赔钱货的主,以是女儿的事儿他一概少管少问的,以是一传闻有这事儿,对方还是家财万贯,地步千顷的杜家,内心竟然还欢畅,但面上却假惺惺道:“若论起杜家的家世,和我们家也算不得是门当户对的。我们家虽未在户部挂名儿,可到底也是先帝钦定的贡珠之家,不比皇商也是皇商。杜家想与我们花家结秦晋之好,也不是不成,只一样,纳征之日可不能草率了,杜家需拿出可与之我们家家世相婚配的彩礼聘礼,才是礼数。不然一概免谈,我就是把女儿都送寺里当姑子,也不能便宜了死蠢杜的。”
真是好一对自擅自利的母子。
邓三太太这下是有理也说不清,不但得了一场骂,还被花老太逼着把昧下的银子都吐了出来。
最后,邓三太太是被人抬回院里的,但事儿根基也算是定下了,只待花晋明返来点头了。
王万喜家的一句话就牵涉上朝廷命官了,不说王万喜家的,就是童夫人和邓三太太也被吓了一颤抖。
罢了,花如香也不是责怪的,道:“这怨得谁?当日我是如何劝的你,可转面你本身就跑前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