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现身[第2页/共3页]
何志远额头冒出了盗汗,这话听着就是指责之语,忙跪了道:“末将这就去将严参将请来。”
“这位大人,内里请。”小豆子避开身去,将何志远迎进了屋。
挂在墙上的画无风主动,披发着幽幽的光。
小豆子却肝胆俱裂,手中的脸盆随之掉到了地上,任水湿了他一身。
本来安熙宁大败三个把总时,他还觉得是底下的几人顾及他的皇子身份而用心放水,但现在看来,这五殿下还真有几分真本领,不,或许比他想的还要短长几分。
其他两人也上前认输,四周围着的兵士皆欢声而呼,氛围一时热到了顶点。
“五殿下,末将公事繁忙,有失远迎,望殿下莫怪,现末将叮咛上面备了酒菜为殿下拂尘,您可千万要赏光。”
一顿拂尘宴吃的众将领食不知味,这五皇子一来本想给他个上马威,让他晓得晓得这北营当中到底是谁说了算,成果却被反将了一军,怎能甘心。
“末将何志远,现任守备一职,见过五皇子。”
夜色渐沉,屋内规复了一片沉寂。
“殿下真短长。”小豆子至心赞道,趁便为自家主子沏上一杯热茶。
“奉告你小豆子,本殿下本日可威风了,打的那何志远满地找牙,阿谁舒爽。”
“服,我服!”何志远咬牙切齿,本想起家再战,无法场中旁观者甚多,此时耍赖怕会名声扫地,只好恨声认输。
安熙宁傲然挑眉:“何守备,现在你是服还是不平?”
晚餐天然是吃的无滋有趣,安熙宁根基是靠吞的,连柔嫩的米饭吃在嘴里都如沙砾般粗糙。
一阵风过,床前已空无一人,随之那画卷之上又重新呈现了白衣男人的形象。
安熙宁趁何志远近身之际,用心卖了个马脚,那何志远公然被骗,向他左边攻来,安熙宁随即回身,一个偷空将他击倒在地,长剑一送,抵住了他的喉咙。
何志远能既然当上守备,手上工夫定是不差,他根基功踏实,临场经历又丰富,一开端便把握了战役节拍。
那严参将不过三品官,现在殿下驾到却不亲身来迎,的确就是无礼。
他虽败北,脸上却没懊丧之色,反而斗志昂扬,神情开阔。
寂静半晌,他又贼兮兮笑开:“子画你不说话就是默许了,那相公我可就不客气了,嘿嘿。”
日薄西山,安熙宁受完众兵将的追捧,表情愉悦地回了屋。
何志远接过随行小兵递过的长枪,叮的一声,与安熙宁的剑对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小砚台进屋筹办服侍自家殿下洗漱。
白衣男人嘴角微挑,明日,可有好戏看了。
“子画,我本日可强了,三个把总联手都没能赢过我,厥后还打败了来挑衅的何志远,你都没看到,他输了时那丢脸的神采,乐死我了。”
可话是这么说,明德帝毕竟是爱子心切,许了小砚台随身照顾,也能让他少受些苦。
“严参将传闻五皇子驾到,为表欢迎,在大营中为您安排了场拂尘宴,特命末将前来聘请。”
“殿下!”小豆子惊叫出声,要禁止时已来不及,就见自家殿下一口热茶喷出,脸已涨得通红,可不就是乐极生悲。
未过量久,一身戎装的严参将便过了来,四十开外的年纪,虎背熊腰,身上的凶煞之气甚浓。
何志远心有不甘,也不等安熙宁同意便大步拜别,留下身后的一片喝彩声。
“陛下贤明,体恤众将。”何志远道,他神情恭敬,但说出的话却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