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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孟珠这一睡就睡到了翌日中午,将姑息当场吃了一点午餐,又出现困来。
她不甚晓得宦海上乌七八糟的事情,因此问得懵懂,当真觉得白师爷是个锦囊袋,一眨眼就供应出赢利妙法。
燕驰飞无法地抱她到床上,脱去外衫,盖好锦被,让她睡得舒畅些。
说得仿佛她最蠢最笨一样!
再看孟珠,已经恹恹地打起打盹来。
孟珠皮肤细嫩,一敲之下便出现红印,她固然看不到,却也觉着疼,嘟着嘴揉着那处,不解地问:“那他写信来是叫你出主张,看看如何赢利才好?”
确切是。
这些实在与大户人家卖力采买的管事或厨房厨子以次充好、中饱私囊异曲同工。
前些日子她老是睡不好,一时嗜睡起来,燕驰飞倒也没太在乎。可接连数日,都是如此,哪能不叫人担忧,因而又从宫中请了太医来,不想诊出了喜脉。
她说得有些委宛,盖因那赢利不是真的“赚”,更趋近于如何敛财是也。
孟珠点头:“那他为甚么要如许?”
前朝最后几十年里,就是因为朝廷对官员束缚不严,每乡每县、每州每府官衙里都有不止一本私账,也就是有不止一个项目加收承平银,百姓糊口苦不堪言,怨声载道,才会引发各地暴动,最后导致几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
这是甚么话?
她把本身的设法絮干脆叨地说了一遍。
与加收承平银的明目张胆比拟,调用款项实在是非常“聪明”的做法。
“一小我的衣裳染了污泥,天然要被大师侧目,但若统统人都被泥污了,便谁也不会是异类,也就不必担忧被衣衫洁净的人嘲笑。”燕驰飞说,“再严峻一点,说是栽赃背祸也有能够。”
“如果被查出来……”孟珠鬼鬼祟祟、细声细气地附在燕驰飞耳边说。
“那……那岂不是贪墨?”孟珠惊奇地瞪圆了眼睛。
燕驰飞手指敲着桌边:“当师爷的,并非朝廷正式官员,就敢纠结县衙世人,先斩后奏,逼上锋贪污,这还不敷蹊跷?”
“以是,他筹算调用……”孟珠说到一半,忽地开口,双手捂住嘴巴,警戒地转头看向四周,恐怕被人听了她的话去似的。
燕驰飞将信叠起,塞复书封里,决定晚些时候交给燕骁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