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心比天高[第2页/共3页]
季嘉文听到此处,天然心头一沉,念起季海棠阿谁糟脾气,指不定真是气急了没个轻重,转眼看沈清梅。
“卢公子?!”转角处传来个女儿家的清丽声音。
季映兰面上淡淡一笑,有一丝愁闷:“是了,大姐如何会是推我的人呢,是我本身掉进水里的。”
几人临到敬德院外,赶上从圆月门出来的卢少阳,卢少阳一眼瞧到海棠,颤了颤嘴唇,迎上去施礼。
沈清梅却面上露笑:“二娘子说甚么傻话,我们如何会信大娘子推你那些话,只是你掉进水里,她没拉着也该受些罚,罚她去跪几个时候。”
“喔?大娘子有话带给卢某?”卢少阳眼中闪过一丝希冀,暗想:她到底不是那等刁蛮狠心的人。
浊音行礼道:“卢公子多礼,奴乃大娘子贴身婢子,名唤浊音,带两句话给你。”
青玉点了点头,合上食盒盖子:“夫人是不想承诺,只是耐不住阿月几头喧华,阿郎和老夫人也跟着难堪。”
沈清梅听这话也骂她不公道,旋即也提了声朝郑月喝道:“你这是在怪我和阿家措置不公么?”
香草仓猝扶起季映兰,跟着嚷嚷着哭:“您就别逞强了!”
季映兰反应了一下,又仓猝滚下床求道:“父亲饶过阿月吧,儿身边没人了,就让阿月留着。”
这话说毕,一口气抽不上来,朝地上软去。
郑月一张面庞儿哭得发红,对比起来,床上的季映兰则是一张脸发白,哭得一抽一抽的,好生不幸。
卢少阳呆立在原处,呼地砸了一下墙面子,面上一片愤恨。
这头吵喧华闹,那边季映兰就贴在房门上衰弱喊道:“阿月,你在混闹甚么?我好得很,没谁敢来欺负我,不消你来操心!”
浊音摆布略张望,像是用心避开人似的,抬高了声儿:“大娘子谢您厚爱,只是她是内宅女子,婚嫁也身不由己,那玉胡蝶....请您留下做个念想吧。”
郑月跟着呼呼追了出来,顺着季嘉文的宽袍大袖就滑跪在地上,要求道:“阿郎,当年的事是奴的错,可映兰是您的女儿,她没错,不该受这苦。”
“今儿二娘子屋里的阿月撞了墙,说是要替二娘子讨个公道。”青玉说。
郑月不住点头:“不是,阿郎,只要她不委曲,您就是让奴去死,奴也甘心。”
季海棠转过脸来,季飞云已经扑进她的怀里,嘴里嘀嘀咕咕:“你不抱我,我就摔了。”
青玉说:“她不敢打这个主张,只是老夫人去的时候,阿月扯着嗓门子里的一口气儿,求老夫人把二娘子过继在夫人名头下。”
伉俪俩才进门,也没见丫头守门,就只闻声郑月的哭声,说是甚么“庶女就是如许刻苦”,季嘉文肝火烧起,跨进门就喝道:“你在教唆些甚么,呆不下去就滚!”
前前后后闹得不成开交,郑月呼啦啦跑去将季映兰抱了抱,回身喊了句“阿郎,求您公道待二娘子”,就砰一声撞在墙上,撞得一脸是血。
季海棠在供奉牌位的房间里跪着,中间儿立着的婢女也不敢看她看得太严,假模假样地倚在门上打打盹。
季飞云从青玉手里抱过食盒放在季海棠跟前儿,揭开盖子,裹着帕子捡了一块芙蓉糕朝季海棠嘴巴里塞。
沈清梅眼角一翘,有几分不屑,上前来扶季映兰:“你朝地上跪甚么,但是要急煞你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