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心比天高[第1页/共3页]
卢少阳心漏跳一下,微微朝后一跌,捋了捋这话里的意义,又赶快上前来问:“如许说来,大娘子是看得上卢某?”想起如画那番话,方觉二人的话对不上:“那如画女人说娘子看不上卢某是为何?”
季映兰反应了一下,又仓猝滚下床求道:“父亲饶过阿月吧,儿身边没人了,就让阿月留着。”
季海棠点头伸谢,又捏了把季飞云的面庞儿,捏得季飞云格机咯吱笑。
季海棠在供奉牌位的房间里跪着,中间儿立着的婢女也不敢看她看得太严,假模假样地倚在门上打打盹。
前前后后闹得不成开交,郑月呼啦啦跑去将季映兰抱了抱,回身喊了句“阿郎,求您公道待二娘子”,就砰一声撞在墙上,撞得一脸是血。
卢少阳仓猝清算仪容,见到这婢女是跟在季海棠身边的女子,忙作揖:“女人。”
青玉也点头:“这奴就不清楚了,只是阿郎和老夫人还真在商讨此事。”
浊音摆布略张望,像是用心避开人似的,抬高了声儿:“大娘子谢您厚爱,只是她是内宅女子,婚嫁也身不由己,那玉胡蝶....请您留下做个念想吧。”
“喔?大娘子有话带给卢某?”卢少阳眼中闪过一丝希冀,暗想:她到底不是那等刁蛮狠心的人。
“卢公子?!”转角处传来个女儿家的清丽声音。
郑月不住点头:“不是,阿郎,只要她不委曲,您就是让奴去死,奴也甘心。”
这话说毕,一口气抽不上来,朝地上软去。
青玉说:“她不敢打这个主张,只是老夫人去的时候,阿月扯着嗓门子里的一口气儿,求老夫人把二娘子过继在夫人名头下。”
郑月:“阿郎,夫人,阿月如何敢怪你们,只是二娘子性子娇,受了气也不敢说,我这个做婢女的在一旁看着难受,此次又出了这么大个事情,娘子差点子就去了性命,却让人三言两语就盖了畴昔,奴是看不下去了。”
这头吵喧华闹,那边季映兰就贴在房门上衰弱喊道:“阿月,你在混闹甚么?我好得很,没谁敢来欺负我,不消你来操心!”
季飞云溜进季海棠怀里倒着,抱着她脖子上挂的琉璃珠子玩儿,嘴里巴巴道:“甚么叫‘过继’?”
季海棠摆了摆手,方才她一心想着季嘉文和老太太商讨此事,那这事儿就成了一半,如果季映兰做了嫡女,对她而言定然不是个功德,这番被青玉一劝,沉着下来,才感觉万不能打动好事,祖母他们心头比她稀有,如果真允了这事儿,就不能如许简朴对待此事了,现在须得静观其变。
浊音面上惊奇,呼道:“如画说甚么了?卢公子可别朝大娘子身上泼脏水!”
“过继在母亲名下?”海棠轻声叫出来,思考了半晌,又冷盈盈一笑:“是不是怪我这个嫡女逼迫了她多年,她没个母亲,没个职位,连三娘四娘也比不上?”
沈清梅听这话也骂她不公道,旋即也提了声朝郑月喝道:“你这是在怪我和阿家措置不公么?”
郑月跟着呼呼追了出来,顺着季嘉文的宽袍大袖就滑跪在地上,要求道:“阿郎,当年的事是奴的错,可映兰是您的女儿,她没错,不该受这苦。”
她尚未平下心中恶气,又闻声那头还不消停,便冷盈盈一笑:“她要讨甚么公道,我这跪了不敷,还要逐削发门去么?”
卢少阳看她冲动,唯恐在她把这话传给了季海棠,忙道:“不敢,不敢,没...没说甚么,只说卢某家道配不上娘子。”
季映兰惊吓过分,抱着郑月惊叫一声就晕了畴昔。
卢少阳目睹她走,忍不住追了上来:“大娘子请留步,卢某有些话想同大娘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