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脸面[第1页/共2页]

王妈妈深恨，自知从太太院里到后门这一起，暗中不知招了多少人的眼睛，丢人算是丢到家了，拿了包裹冲夷则道：“你只是服侍女人的婢子，我好歹是管事娘子，现在这么高低不分的被你揉搓了，我们一家子的脸都没了，还留在后街做甚么，都归去程家罢了！”

白鹤叩首起来，内疚一笑。

小丫环白鹤跟在一旁，见夷则言辞稍弱，自告奋勇上前道：“我们是婢子，可办事奉的是主子命，你这管事娘子还能超出主子去？主子撵你如何能叫‘高低不分’？再说又没平白撵你，原是你做事倒霉企图蒙混，账目又交不上来，不撵你撵谁！你丢脸也怪本身，可怪不到旁人，府里这么多本本分分做事的下人，怎不见他们被撵呢？拿回程家恐吓谁？因你是程家来的，我们府里就不能惹你了，任由你胡作非为去吗。你尽管归去，看程家太太问不问你为何给她丢脸！”

“这话你不该让我听到，直接回绝她就是。”程氏道，“她让我没脸，还想返来？”

“有太太这话我就放心了。”姜照不管程氏是否心有芥蒂，只要面上能过得去就好，“祖母放权让我清算家宅，还请太太大力互助。如有难以定夺的事我天然会与祖母和您筹议，凡是我能做主的，请您给我一点面子。”

前去处事的夷则还叮咛门上的人说，今后内宅里不管哪个门放了王妈妈出去，就找哪个守门的说话。

杜嬷嬷道，“她服侍女人几年，弊端虽有些，但也算经心极力，又是老太太给的……”

程氏警告她：“去奉告我们的人，这些天都机警谨慎些，谁如果犯到四女人手上可别来找我讨情，我还要惩戒她呢。没被四女人抓到，安安稳稳留下来的就是功臣，今后自有好处，晓得么？”

姜照之前存眷这丫头少，没推测她是这么个好苗子，方才言语也只是摸索，见她应对得宜，便道：“那好，我暂不提你上来，来日方长，我们看今后。”

夷则道：“有本领你就走，别只咋呼，站在这里嚷嚷给谁听呢，府里莫非离不开你们一家子？”

“放下吧。”姜照悄悄盯她一眼。

等屋里没人的时候杜嬷嬷走出去讲：“女人要整饬府里，本身身边也得留意，厚此薄彼会让民气机浮动。”

“太太，她到底是我们家过来的，又不是犯了大错，不过是撞在刀口上成了儆猴的鸡，要说没脸，实在是四女人年青虑事不周，是她给您没脸。”

程氏皱眉：“你是我跟前的还这么说，如何让你去调教别人。既晓得四女人是杀鸡儆猴，你们如何不警省些，别给她留下把柄？她如果虑事不周，明天就不陪我用饭了，你听她那些话，那句是虑事不周的你倒说说看。”

这？

“我明白您的意义，我冷着她也有我的意义。夷则心机欠精密，白鹤又太小，我还得看看，您帮我把院子管起来就是。至于秋明，她是条饵。”

“太太，如果四女人单拿我们作筏子，最后剩不下几个如何办？”

一席话说得王妈妈无可辩驳，干嚎几声，捂着脸嘟嘟囔囔地去了。

姜照道：“方才是秋明在外窥听吧？”

姜照道：“姨娘在时您多有掣肘，现在姨娘走了，我又掺合出去，您到底还是没能单独当家。”

程氏道：“当然不怪。她跟我嫁出去，就该到处比别人更留意谨慎，才是全我面子。现在她出错，我怪她还来不及，又怎会怪你。这府里实在早该整饬一番，只是我一向没分出精力来管。”

外间响起杜嬷嬷声音：“秋明，你杵在那边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