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老人与狗[第2页/共4页]

老妪呵呵一笑，艰巨地从獒犬背上翻下身，连扑带摔地坐倒在地上，让她本就是仅存一息的老迈身材更是如遭重击。但她只是皱了皱眉，脸上的痛苦便一闪而过，仿佛甚么事情都没有产生普通。然后让白獒蒲伏在她身边，边帮它梳理着乌黑色的毛发，便回想道：“餮儿啊，奶奶给你说一段汗青，一段故事好不好？”

说着，老妪仿佛全然健忘了本身刚说完的话，微颤地撑起家子，展开浑浊的双眼环顾四周好一会儿，才又莫名地一笑：“本来还在这圣地之上啊，咱娘俩都走了好些光阴了吧？如何仿佛还是在原地打转？是我真的将近死了，老胡涂了……还是天命难违，必定我这辈子都走不出这个处所？”

老妪用皱皮满布的苍熟行掌谨慎翼翼地抚摩着每一条伤痕，仿佛那上面带有雷电，每触碰一下，便使得她手掌一颤。

红色獒犬并没有理睬在它背上的老妪自顾自语。只是一步一个足迹、步法均匀而妥当地向前走去。

老妪眨了眨眼皮，眼瞳又再浑浊了一分，话音也微小了一分：“但是，上古一战，将统统都完完整全窜改了！仿佛连天命轨道也被倒置了挨次！最最强大的人族，竟然一夜之间崛起。以最霸道的姿势横扫各族！”

有歌曰：北妖白蛇峰，南魔龙象宫。东矮红莲殿，西鬼青火通。中有大荒地，不见一缕葱。皆是群魔舞，唯恐荒草空。夜有妇人泣，泪湿千百风。

当老妪笑得眼眸已经浑浊得几近看不到瞳子，这才戚戚然捧起地上一抔黄土，哂然一笑：“餮儿啊……你可晓得。当年我父亲，也就是你太爷爷。不知所谓的吞天大王，便是在这里道消身故！死得连一根毛发。一丝残魂都没有留下！当时还记得我们吞天一脉的残族们以为这圣地便是他身后所化的躯壳，这荒草就是他的毛发……好笑！当真好笑至极啊！我们巨大的吞天大王只不过是老天爷放的一个屁，让人笑话一顿便随风消逝罢了！他有甚么资格在这里！有甚么资格看我们过着比牲口还不如的逃亡糊口！吞天一族三万族人生前受尽践踏，身后无葬身之地，他身为信奉，身为皇，有甚么资格不烟消云散！以是他死了，死在这里，死得连真灵也耗费殆尽……以是……”

一步登天梯。

“……上古期间，天道鼎盛，衍化万物。在阿谁期间，天底下有着多得数不尽的种族。除了现在我们魔兽族，那妖族、矮人族、鬼族，另有巨人族、幽冥族、特洛伊族、花族、虫族……有强大的，也有强大的。在阿谁时候，最强大的便是我们魔兽族！哪怕是现在貌似能够与我们分庭抗礼的妖族异类，在阿谁时候，也只能乖乖臣服。我们具有比这天下还要广漠千万倍的大陆，具有着完整由水会聚而成、比陆地还要广袤的地区……那叫陆地，不错，如果我没有记错，那便是陆地……另有埋藏了无数宝藏的庞大丛林，矿脉丰富的高山，宛同劈天裂地的峡谷……那统统，都完整为我们魔兽统统，只要我们不欢畅，完整能够将别的种族摈除，乃至是奴役！”

枯黄色的丛草仿佛早已耗尽了生命，却徒留一具具干枯的身躯好像行尸走肉般没有目标地固执存在着。

白獒好似全然不知老妪的拜别，还是呆呆地趴在地上，凝睇着永久不会有黑夜来临却也永久不会有白日升起的昏黄天空。

老妪仿佛说了几句话就累了，又躺在白獒背上眯了一会儿才又幽幽转醒，这一次的瞳孔比上一次更加浑浊。仿佛每一次眨眼、每一睁一闭就少了一分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