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御史大夫邴吉[第2页/共2页]
上官太后对某些旧事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摆手道:“那就请长信少府转交。”
“既是如此,请中使在此稍候。”掾史见他安然,便也依制而行。
上官太后惊奇不已,盯着他看了半晌,才渐渐点头:“……那就你去吧!”
站在御史大夫寺的门外,郭谒的表情非常纠结,恰好又是在宫中,别说原地打转,就是久立不可都不成以,便是他在门前踌躇的这点工夫,已经有卫士几次谛视,并不时地互换眼色。
咬咬牙,郭谒奉告本身,他是东宫派的使者,邴吉不敢将他如何,便何况,当年夜深光暗,邴吉也一定能记得他。
“诺。”郭谒不敢再啰嗦,立即应诺,伸手表示倚华将信简交给本身。
后元二年仲春,孝武天子崩。两个月中产生的事情屈指可数,邴吉自忖能让他事隔十余年仍有印象的更少,再看郭谒的神采,邴吉如何想不到还必是他切身经历之事——这些限定加到一块,邴吉如何能够还想不出是何事?
倚华在皇太后身侧,闻言也是一愣,随即昂首,却没有将信简交给郭谒的意义,踌躇地进言:“中长秋去只怕分歧适……”
“为何?”郭谒有些急了。
“不必。”郭谒闻声回神,双手奉上玺书,“下官识公。”
这话倒让上官太后不能不究查。
见邴吉神采陡变,郭谒也就不再多说,带着几分惶然,苦笑着扣问。
“究竟有甚么故事?”上官太后本就是以事表情不佳,此时更觉不耐。
“你是当年传诏的内谒者令郭谒?”那一夜实在凶恶,邴吉至今还是历历在目,莫说当时,便是现在,他还常常被类似的恶梦惊醒。
之前见礼结束,邴吉便表示部属退下,但是,此时,郭谒闻言还是有些踌躇,不过,此时也不容他多想,最后,他还是勉强暴露笑容,晦涩地言道:“那是孝武天子后元二年的事……不知公现在可有印象?”
郭谒伏首而言,身子竟有些颤抖:“臣与御史大夫……有些不镇静……”
西曹掾闻言便皱眉:“中使不巧,御史大夫刚奉诏前去宣室。”
倚华却又改了主张:“陛下,婢子觉得还是中长秋前去为好。”
郭谒不由一愣,心中竟安静下来,稍稍思忖了半晌,便道:“无妨,东宫只命臣必须亲交御史大夫,别的并无叮嘱。”
而此时,站在他面前的御史大夫倒是一名端倪慈详的刻薄父老,见他迟迟不言,虽有不解,却并无责备:“中使但是要验仆的印信?”
郭谒赶紧站起,一面清算衣冠,一面随他前去御史大夫措置公事的听事阁。
“恰是。”郭谒长叹颌首,“蒙宣成侯不罪,孝昭天子册后时,以下官为中宫私府令,后迁中长秋至今。”
霍光薨后,魏相以御史大夫给事中,地节三年,代韦贤为相,太子太傅邴吉迁为御史大夫。
郭谒点头承诺,表示掾史不必照顾本身,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设法,寻了个不打搅其公事的临窗角落坐劣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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