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做人的方向[第3页/共3页]

费了好一番工夫，吴石头也终究找到了北斗七星，李肆望着星空，眼睛贼亮。

李肆是在衡量着利弊，回想着老秀才的言行，李肆感觉，这教员应当跟钟老爷等人不是一条道上的，或许有操纵的代价，干脆也就赌了。从怀里取出一张纸，在老秀才面前展开，老秀才的眼睛越瞪越大，最后狠狠抽了一口冷气。

吴石头复苏，丢出这句话，让李肆感慨万千。

“北斗七星找准了，看住斗口的两颗星，再向内涵长，大抵五倍斗口长那么远，那颗星，就是北极星。它始终都在正北方，认准了它，你们就不会迷路。”

他指了指那张纸，神采凝重。

赖一品悠悠说着。

李肆俄然问了这么一句。

小手指向夜幕，关二姐已经认得北斗星，贾狗子也勉强合格，可吴石头的停顿却非常迟缓。

关凤生该是等了他好久，劈脸就逼问起来。

李肆嘿嘿笑着，石头和狗子再无知，也听得出这是耻笑，都羞惭地低下了脑袋。

“叨教教员，府县老爷罔负上谕，欺昧恩蠲，会是个罪名？”

他深呼一口气，点头道你可直接去县城找李知县，以你在此事上的心性，我也没可叮嘱的，李朱绶此人器具不敷，却还算复苏。”

老秀才眼神清澈，仿佛能穿透民气，李肆回身，并没被他这蕴着“浩然正气”的威势赛过，只淡淡和他对视。

李肆没体例和关凤生细心解释，只是这么交代着。这已变得熟谙的强势语气，将关凤生的迷惑压了下去，只得沉沉地点头。

英德也是产茶之乡，老秀才的心机还在茶水上，随口回着李肆的题目，只想着从速把这个昔日的贫苦门生打发走。

“关叔，关婶，我得出外去办这些事，在我之前，毫不能让赖一品带走二姐！”

是啊，他们这些草民根基都只呆在周遭百里以内，生老病死，都不挪窝，这也是历代朝廷，无数前贤的胡想。认路？需求吗？

他一脸笃定我还给萧把总递了话，不想在，他也得在！”

“石头，你是左撇子，反认就好了。”

市集四周有一座粗陋的书院，这就是李肆曾经读书的私塾，在这他见到了昔日的塾师段宏时段老秀才。六十多岁的老秀才貌不出众，干瘪矮小，模糊贴着“鄙陋”二字，可这老头的名头却不小。传闻每位知县到任，拜访本地乡绅名流的名单上都有他，只是老秀才淡薄名利，始终避之不见，也连辞了好几次县学的训导（教谕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