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做人的方向[第3页/共3页]

“站住！”

将赖一品逼积欠的事情一说，老秀才眯起了眼睛，连连点头这的确是自寻死路……”

李肆点头教员，今次只让掐在我脖子上的手松开，前面它再掐，我可就没丁点抵挡之力，不期望断掉整只手……”

关凤生该是等了他好久，劈脸就逼问起来。

老秀才眼神清澈，仿佛能穿透民气，李肆回身，并没被他这蕴着“浩然正气”的威势赛过，只淡淡和他对视。

费了好一番工夫，吴石头也终究找到了北斗七星，李肆望着星空，眼睛贼亮。

又是星夜，李肆轻搂着关二姐问可会认了？”

“只以部议的话，论公罪，最轻永不叙用，论私罪，最轻发遣【2】。”

笑了好一阵，他才喘回了气。

“没没！读的是书？读来又有何用！？”

李肆俄然问了这么一句。

【2：清朝官员有公罪和私罪之分，公罪恶轻，私罪重。公私之分，看的是主观还是偶然，跟公私事无关。】

凤田村西面十七八里地是一个渡口，顺带也成了这周遭百里内的一个市集，来交常凡人流频繁，金山汛的绿营还在这个叫西牛渡的处所设了五名塘兵【1】。

“没借口，整？三天后你跟着我去关家，只要那李四在村里，就把他抓起来，办他个持刃行凶！凤田村那些土杆子也无话可说，等进了班房，他是死是活，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

李肆冷哼教员，不是他们逼我，我也不会行此险招。”

心中有了定计，老秀才又摸起了紫沙壶这一关能过，这个门生，看来还得捡，就不他志向安在，值不值得拜托。”

李肆指着那张纸上的一个名字，慎重看住老秀才。

“倒是这票据……经手的里排和书办，未免过分胆小，真要起了风波，光他们但是兜不住的。”

“石头，你为啥活着？”

“北斗七星找准了，看住斗口的两颗星，再向内涵长，大抵五倍斗口长那么远，那颗星，就是北极星。它始终都在正北方，认准了它，你们就不会迷路。”

李肆向老秀才施礼道别，他来找老秀才，就是确认这事，现在目标已经达到。

“传宗接代？

老秀才淡淡点头，摩挲着紫沙壶，又是一小口茶抿入嘴里，俄然嗯了一声，茶水差点从鼻孔里喷了出来，他咔嗒一声将茶壶顿在桌子上，人也站了起来。

老秀才的神采奇特了，像是感慨，又像是追思，憋了好半天，他俄然扬起脖子，哈哈地大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