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做人的方向[第2页/共3页]

李肆点头教员，今次只让掐在我脖子上的手松开，前面它再掐，我可就没丁点抵挡之力，不期望断掉整只手……”

“四哥儿必定有大出息！我就是怕自家的事拖累了他。”

费了好一番工夫，吴石头也终究找到了北斗七星，李肆望着星空，眼睛贼亮。

“站住！”

“可摆布到底着？”

“为啥……不就是为……活着吗不跳字。

心中有了定计，老秀才又摸起了紫沙壶这一关能过，这个门生，看来还得捡，就不他志向安在，值不值得拜托。”

老秀才眼神清澈，仿佛能穿透民气，李肆回身，并没被他这蕴着“浩然正气”的威势赛过，只淡淡和他对视。

“不整治李四？”

“四哥儿，变得太多，之前还只是个死读书的闷性子，可现在……现在感受比官爷还强厉。”

老秀才呆了好一阵，叹声道李四，你读书不可，做事却很有章法，早将这心机用在读书上，又何至于有这难事？”

李肆淡淡说着，关二姐眨巴着大眼睛，也堕入到深深的思考里。

李肆没体例和关凤生细心解释，只是这么交代着。这已变得熟谙的强势语气，将关凤生的迷惑压了下去，只得沉沉地点头。

目送李肆分开，老秀才双眉深锁这个李四，之前木讷寡言，看不出，可现在一下变得如此……勇决？此事他到底是从何而知？”

李肆嘿嘿笑着，石头和狗子再无知，也听得出这是耻笑，都羞惭地低下了脑袋。

赖一品悠悠说着。

挥开的虚妄遐思，关凤生咬牙道。

“可……认路干吗？这周遭百里路，咱闭着眼睛都不会走。”

狗子答道，还偷偷看了一眼关二姐。

刘村的刘宅里，刘婆子脸上余恨未消。

别看人老，这一声吼，中气实足。

“只以部议的话，论公罪，最轻永不叙用，论私罪，最轻发遣【2】。”

关凤生脑筋里飘的倒是李肆对那冶铁炉的改革，炼钢，四哥儿竟然会炼钢！说不定他还会……如果能有座的矿场，还能重操旧业。

接着他眸子子转了几圈不可，只是他的话，李朱绶说不定还会狗急跳墙，我得帮他一把。”

刘婆子皱眉那……那万一他如果不在，或者是没揣刀子呢？”

李肆俄然问了这么一句。

老秀才嗯咳一声，非常有些难堪，李肆话里的调侃再也较着不过。

“叨教教员，府县老爷罔负上谕，欺昧恩蠲，会是个罪名？”

李肆冷哼教员，不是他们逼我，我也不会行此险招。”

他指了指那张纸，神采凝重。

“人活着，就像认天上的星星一样，得有一个方向，如果没这方向，那脑筋就是一片浑沌，跟牲口也没辨别了。”

“但断掉一根手指，倒是必须的。”

“教员，官绅不传，读书人也不传，不即是东风不传，即使我在矿洞田头上，如此浩大仁厚的皇恩，也能感受获得。”

李肆前身资质鲁钝，不入段老秀才的眼，这会拜访，问到了事情，段老秀才啧啧品着茶，懒懒应着，话语里那点拒人的疏离再也较着不过。

“石头，你是左撇子，反认就好了。”

他深呼一口气，点头道你可直接去县城找李知县，以你在此事上的心性，我也没可叮嘱的，李朱绶此人器具不敷，却还算复苏。”

李肆指着那张纸上的一个名字，慎重看住老秀才。

市集四周有一座粗陋的书院，这就是李肆曾经读书的私塾，在这他见到了昔日的塾师段宏时段老秀才。六十多岁的老秀才貌不出众，干瘪矮小，模糊贴着“鄙陋”二字，可这老头的名头却不小。传闻每位知县到任，拜访本地乡绅名流的名单上都有他，只是老秀才淡薄名利，始终避之不见，也连辞了好几次县学的训导（教谕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