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现实是残酷的[第1页/共3页]
“关叔关婶,银子的事情,你们别担忧,我李肆不是畴前的李四。从今以后,我家的事,我承担。”
“县卯字五十四
“稳!我要万无一失的稳!全部广东,府县老爷们正乱成一锅粥,熬过了本年,他李朱绶李父母,在英德应当也就呆不住了。”
【3:清朝团练早有,只是在白莲教叛逆之前,都由官府直接办理,设置有练总、练长或者团总等,各地详细环境不一,经费都取自处所。康熙奏折里还提到过有练总带练勇进山剿匪,成果被匪贼给剿了。】
咕嘟一口将一杯茶饮尽,重重顿在桌子上,啪的一声,茶杯裂了。
关田氏不放过一个铜子,里排也就是里长,因为也是十年一轮,排到谁出面帮着官府催粮,谁就是里排。而柜头、书办则是县里下来的差役。
“李四?阿谁书白痴?被石头砸出了痰气么,竟然敢跟我赖一品作对?”
“均平银,四两二钱。”
号”
关凤生咬着牙,李肆也在低低念着。
情感正在高点,关田氏又拿几张纸条,这就很不正规了,连章都没有,满是手写的白条。
不对劲……统统的杂派,都建立在正税的根本上。而李肆一人一年要承担靠近五两多的正税。康熙年间的“丁口”统计是两千多万,这“丁口”是征税单位,不是真正的人丁,可李肆眼下却真是一人对一丁口。以他的承担为标准计算,这会的大清朝,正税一年就得收一亿五千万两银子!
“正项地银一两六钱,丁银三两八钱,这是客岁的【1】。”
“火耗……二两八钱八分……”
“里长户有好几家,可里排却一向是赖一品在干,而赖一品背后……”
瘦子额头模糊出了层汗珠,神采也有些僵了,灿灿笑着。
“传闻你借着我的名头,在找刘婆子搞人?你给我细心了,别出事,不然我可要扒了你的皮!”
等等,练勇,这不是团练吗?这会到底是1712还是1812?
公然,接下来关田氏又找出一张票据,不像“纳户执照”那么正式了,可票据下还是有收讫章。
这个项目,李肆模糊有些印象,这和在广东已经没了的“均徭银”性子一样,针对的都是徭役部分的承担,只是工具不一样。均徭银首要指的是胥吏差役、马夫伙夫、驿夫更夫的扶养钱,明朝民户直接出人干这些活,以后一条鞭法归并为正税。
李肆很诚心肠问道。
“四哥儿,为啥要帮着你?不止是念着你父亲,就算你家败光了,我们也得分摊你家的皇粮。”
瘦子对着瘦子的背影连声说着不敢,直到背影消逝,脸上才凝回阴狠的神采。
“钟上位!”
“五两四钱?”
其他的脚力、柜费、秤费、锁头费,这些杂派就不一而足了,这还算好的,都还打了收据。
将漂渺心机拉,李肆盯住了票据上的小字。
【1:清承明制,正赋里的田赋,也就是地银不高,构成也不庞大。天下均匀下来大抵每亩四分银。庞大的是丁银,处所乘车压榨草民的也主如果这部分,明清赋税鼎新实在就是在这两项之间打来回。】
“别扯虚的!目睹这春收要开端了,李老爷盯着我们这些县里的栋梁,眸子子可贼得很呢【4】。固然说我上面另有白大人,可毕竟做的事情见不得光,白大人都不好跟李老爷挑明。万一这春收出了岔子,李老爷责到我头上,贴钱是小事,被他当作生花笔,在他那破纸上作点文章,可就费事了。”
本来他李肆一家在图甲册上,竟然另有三十多亩水田,家中六口人,成丁五口!他父母还活着,三个早夭的哥哥还都成了丁!早就卖出去的田产,都还留在图甲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