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生命与爱的终点[第2页/共6页]

莽子老夫就用烟杆去打春花的手：“你龟儿子婆娘晓得个球！老子这家伙现在还能够给你两个下种呢！不信今晚就试一下嘛。”翠花当即蒙着脸羞羞的笑。春花却当真去脱莽子老夫的衣服，边脱边笑着说：“试就试。你今晚给我两个下不了种，就，就把你那两个焉蛋蛋扯下来喂狗哈！”

翠花也羞羞的笑着说：“呵呵！你才要满六十岁，就老得连沐浴都要我们服侍啰！”莽子老夫就不吭声，舒舒畅服地任由两个女人给他沐浴。细心的翠花蓦地发明他的目光有些板滞了，仿佛是将近断气前那种茫然的神态。“春花姐。他，他的神态仿佛不太对呀！”她悄悄地对黄春花说。

另一个动静，对莽子老夫的打击更大。他的亲生女儿淑淑被公安局抓了，说要劳教两年才开释。这一下，莽子老夫不但是丢了魂，他连神情都落空了，每天就坐在院子门口，手上拿着阿谁吊着绣花烟袋的烟杆，目光板滞地盯着那条通向城里的公路。

“春花姐。他硬是不可啦！”翠花惊战战地说。实在春花早就发明他的神情有点变态，只是不敢信赖他会死，“快点把新衣服给他穿上。”她惶恐地说。两个女人就把光溜溜的莽子老夫弄到床上，内心忐忑不安的给他穿好新衣服，新裤子和新鞋子。

天麻麻亮的时候黄春花走进院子来，一瞥见莽子老夫就大声笑：“哈哈哈！老莽呀！你咋个坐在门口上睡呀？是被你儿子赶出门了么？”莽子老夫展开眼睛，朦昏黄胧的说：“呵呵！我清楚是和你睡在一起的哟！”本来他正在做阿谁好梦呢！

几十张桌子都坐满了客人，跟着一阵子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寿宴就开端了。金婶给莽子老夫端来一碗长命面，她也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女人了。“大莽兄弟。你吃了这碗长命面，金婶祝你长命百岁哈！”金婶笑嘻嘻的说。

惜爱和惜春一边一个搀扶着莽子老夫，前面是他的两个未过门的儿媳，再前面就是他的两个女人黄春花和李翠花，阿谁矮冬瓜男人跟在一群前来插手寿宴的亲戚朋友前面，没有人理他，那模样像是个将近烂掉的冬瓜。

莽子老夫就如许孤苦伶仃地过着日子。

那晚没有玉轮，屋子内里的天空黑得像锅底。村庄里静悄悄的，屋子里也静悄悄的，父子俩一个坐床上，一个坐床榻上，都闷着脸不吭声。莽子老夫不断地抽叶子烟，很浓的烟味把闷着头的惜爱熏得直咳嗽。

莽子老夫的头靠在椅子背上，仿佛睡着了一样，脸上还带着微微的笑。“哦。爸爸是喝醉了，快喊醒他。”惜爱说。淑淑就贴在他耳边喊：“爸。你不是想拍照吗？快醒醒。等照了相你再睡嘛。”莽子老夫展开眼睛，看了一下女儿就又闭上了。中间的两个女人感受有些不对劲，春花就伸脱手去摸了一下他的鼻孔，就吓得猛地从板凳上跳了起来，“他，他老莽头，已经断气了哟！”她惊呼号令的叫着说。

一家人听了都哈哈的笑。春花把将来的儿媳推到他面前说：“老莽头。你看清楚嘛，你阿谁女儿有她标致么？”莽子老夫不信，就伸手去摸儿媳的脖子，摸了好久才说：“哦。仇家。淑淑脖子前面有颗字，她莫得哟！吙吙！我的女儿咋个还不返来哇？”

淑淑说完，一回身就往公路上跑。春花仓猝追到门口喊：“淑淑。快返来！你还没有吃早餐呐！”莽子老夫也跑到她身边，望着女儿的身影喊：“乖女儿。你不忙走嘛。让老子再看你最后一眼啊！”春花内心猛地一震，“这个老莽子，咋个说出这句不吉利的话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