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第1页/共3页]
文征武沉吟道:“魔教与清兵素无来往,只一味野心勃勃,意欲称霸武林,谁做天子,同他们当也无甚相干……”易征雄道:“魔教妖人狡计多端,别是在故布疑阵?”文征武惊道:“不错,那我们快去!别教谭师侄中了仇敌狡计!”
李亦杰又是呼喊,又是摇摆,好一会儿南宫雪才悠悠醒转,轻声问道:“是……师兄么?”声音寒微,几不成闻。李亦杰忙道:“是我,雪儿,你无恙吧?”南宫雪忽伸双臂圈住他脖子,小嘴一扁,“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抽泣道:“师兄……我……我好惊骇!”
李亦杰大骇,心道:“魔教若肯出来真刀明枪的拼杀一场,那也罢了,可他们如此神出鬼没,若教雪儿遭了毒手,可实是毕生大恨!”举目四望,见到南宫雪苗条的身影立在火线不远处,倒是不住颤抖,步步后退。忙快步奔上,岂料双手一碰到她肩头,南宫雪身子俄然一软,倒在他怀中,竟是昏了畴昔。
易征雄怕他出事,叫道:“黔儿,听获得我说话么?”只听得陆黔的声音应道:“师父,弟子没事。”接着见他从中跃出,手中提了把刀,刀柄系以玄铁所制,刀刃为钢,极是锋利。南宫雪松一口气,笑道:“便属你眼力好,只是我们都不使刀,那才叫可惜……”陆黔倒是面色灰白,道:“不是的,这是我师兄的爱刀,夙来从不离身,怎会随便抛在了草丛当中?这刀柄上……也有血迹!”
这一日行到片开阔处,文征武俄然心下生疑,问道:“陆师侄,你瞧着树上那些暗号,确是均为谭师侄所留么?”陆黔本在用心机考剑招中的窜改,一时难明,于师伯的问话竟充耳不闻。易征雄面色一沉,喝道:“黔儿,师伯问你话,怎地不答?”陆黔一怔,道:“啊……弟子……在思武学之道,没听到师伯的问话。”
李亦杰见她好似并未受伤,心下稍宽,又温言安抚几句,问道:“雪儿,你看到甚么了?”南宫雪牙关又是微微打战,半晌才道:“我带你去看便是。”拉住他手,李亦杰感到她手心中尽是汗水,显是受了极大惊吓,便用力握住她手,意在欣喜。
南宫雪见他一副彷徨失措之色,柔声劝道:“令师兄武功高强,这血许是他砍伤旁人所留。又或者他是用心将兵器抛在此处,给我们带路……”陆黔瞪眼道:“你又不识得我师兄,安知他武功凹凸?”南宫雪讨个败兴,感觉此人阴阳怪气,非常讨厌,不再理他。
李亦杰思及无影山庄灭门惨状,只怕场面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恨恨的道:“魔教妖人造下这很多罪孽,我们当要其血债血偿!”陆黔双拳紧握,半晌却又寂然松开。
凡是事想来易办,当真行动倒是极难。再者修行内功最为关头,稍有不慎立有走火入魔之祸。夜间警视时与南宫雪详细参解,常常相商很久,方能达成共鸣。李亦杰如此练过几日,虽未觉功力大进,行走间却自轻巧很多,运功时也觉丹田当中真气充盈,心中甚喜。
当下五人信步出楼,行不里许,便在一棵参天古木上发明个倒钩暗号,钩首直斧正东。李亦杰见那暗号显是以指力所刻,深切寸许,不由暗赞其功力高深。陆黔更是对劲,笑道:“谭师哥是本门大弟子,内功成就天然非同普通。他最为善于刀法,一柄大刀舞将起来,但教天下豪杰皆莫能当,那才叫都雅呢!”李亦杰知那人武功高强不假,但说到天下无敌,却不免夸大。只是劈面回嘴则显无礼,浅笑不语。
李亦杰与南宫雪抱拳行礼,各通了名姓,陆黔又代为引见,那姓易男人是他与“昆仑双侠”的师父,名叫易征雄,年青时脾气便极其打动暴躁,几乎坏过很多任务,临到老来还是脾气不改。那老者文师伯名叫文征武,武功、识见均是一流,深得众师弟敬佩,昔日昆仑派推举掌门之时,门下弟子曾有半数保举他出任,但他生性淡泊,不肯多有担待束缚,这才让与了师弟何征贤。那“昆仑三杰”之称,恰是指他三人而言。至于陆黔不过是伴同师父出行的一名小主子,可千万排不上号。但因贪慕虚荣,每提起这称呼,自喜将错就错,从不主动与人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