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十六之八[第3页/共3页]
贞莹气得半边眉毛不住抽搐,冷声道:“谁让你描述那间破屋子?野男人可有逾矩之行?”茵茵道:“没有呀,可也不能据此鉴定他便无贼心,单独一人,就算想逾矩又能怎地?”贞莹道:“说得都是废话,我且问你,他做了甚么?”
贞莹深吸口气,以迟缓腔调一字字说道:“现在归去?沈世韵就在殿内,让本宫劈面捅她一刀?”说罢再不睬会这个教不会的丫头,拂袖自去,茵茵一边紧跟,还在不断问着:“您要对韵妃娘娘动刀子?可您刚才还说要帮她?另有,即便当真要杀人,也不劳娘娘您亲身脱手……咦,娘娘?”再看贞莹早走得远了,这一回她顾不得说话,一起小跑地追逐上去。
贞莹喝道:“茵茵!”茵茵道:“是。才一猫腰一昂首的工夫,那野男人又回到了角落,正在用剑刺一个小木偶。奴婢想,莫非他在弄妖术,做巫毒娃娃害人?恰好他的窗沿上摆了一排,奴婢就趁机偷来一个,细看之下,却又感受不大像,不都说巫毒娃娃上面会刻被咒者的生辰八字?可这个小人儿倒是光秃秃的,莫非是个半成品?”
贞莹又是后怕,又是幸运,用另一只手拧着茵茵耳朵,喝道:“死丫头,干甚么了!以下犯上,你想掐死本宫?还不罢休!”茵茵颤抖着伸出一根手指,朝前指了指,颤声道:“我……我瞥见了,那,那莫不是鬼火?”
茵茵骇得脚软,拖着贞莹才勉强站稳,带了哭腔道:“奴婢对妖怪大王……存有绝对的恭敬之意……”贞莹道:“那好得很啊,你就怀着这份虔诚,上前捧起它返来。”茵茵听得要她去捧一个妖怪头颅,吓得跌坐在地上,只差一点儿便要吐白沫、翻白眼了。
贞莹嘲笑道:“急甚么啊?可贵有机遇好好观光皇上最常跑的吟雪宫,未几带点记念品如何成?这只是其一,再好好翻,说不定还能找到他们写满情话的来往手札,证物越多,证据越充分,我的话就越易令皇上佩服。”抽出一卷书册,揭开来瞧,是一本概述《奇门遁甲》之术,这是门极高深的学问,贞莹没兴趣详看,行动卤莽的塞回书架。
茵茵缩缩脖子,道:“是,奴婢跟在那野男人身后,见他住的是间柴房,窗上只钉了几根木雕栏,四周通风,里边的环境足可想见是冬冷夏热。采光也不大好,白日尚且是黑漆漆的,更别提夜晚了。地上乱七八糟铺着些茅草,睡着挺扎人,估计还会有老鼠钻出来……真吓死人,这么个鬼处所,换做是我,连一刻也待不下去,韵妃娘娘对她的爱人,心可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