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战火纷飞(1)[第1页/共3页]
那男人“噫”了一声,向后跃开,李亦杰偶然伤人,不然当可拔剑斜撩,取他关键。这男人乃是昆仑现任掌门何征贤的师兄,武功远较李亦杰为高,只是心中既存惶恐,给攻了个出其不料。文师伯与那陆姓少年瞧不逼真,还道他给对方打得跌了出来,忙抢上相扶。
那姓易男人俄然一脚踢翻座椅,回身欺近李亦杰二人身前,一手按在桌上,喝道:“两个不识好歹的小牲口,早瞧见你们不声不响偷听爷爷们说话,不知心下打的是甚么鬼主张!”转头叫道:“师兄,这两人鬼鬼祟祟,说不定恰是魔教的探子!”他手掌抬起,桌上鲜明留下个掌印,深切寸许。
若要一掌击碎木桌,对武林中人说来,原也轻易,但言谈自如间潜运内劲,力道尽贯于掌,悄无声气就将桌面按落一掌方寸,不见木屑纷扬,也不见旁侧木料呈显碎裂纹路,却非是具有内家真力,于节制力道更有谙练火候者所难为。他露这一手,乃是为显功力深厚,大含对敌威慑之意。
李亦杰接过一口喝干,南宫雪忍下思路,问道:“现下我们到那里去,你可有计算?”
那少年道:“现下便是杀了他们也已无益,不若临时让他们随行,不管所为何来,只待其与魔教拼得两败俱伤之时,我们师徒便可坐收渔翁之利,那剿除魔教的隽誉,却还是记在我昆仑名下。到时再由师父与文师伯亲身动手将这二小贼撤除,洁净利落,可谓一举两得。”
南宫雪见他说的如此直白,悄悄叫苦,这可白费了本身一番情意。果见那姓易男人眼中凶光大盛,森然道:“不必费事了,贫道这便送你到鬼域路上给他们赔个不是,让他们不要见怪,也就是了。”袍袖一拂,劲风到处,那少年手中长剑已给他带了过来,左手捏个剑诀,右手相接正待刺出,文师伯俄然闪电般出指探他咽喉,那姓易男人一怔,左掌疾落,扣住他手腕,叫道:“师兄,你做甚么?”
文师伯阴恻恻的道:“这华山昆仑两派,向来便是同气连枝,只是克日么……嘿嘿……却可惜出了些小状况。”那少年俄然长剑一挺,叫道:“便是他二人!”那姓易男人奇道:“你识得他们么?”
那大汉怒道:“那又如何?昆仑三杰到此,谁敢不买我们面子?”那掌柜的道:“原……本来是昆仑三杰……久仰久仰……三位武功高强,才识过人,这大桌不给三位坐,又给谁坐?”实在“昆仑三杰”不过是昆仑派三位父老自封的名号,除本派中人外,江湖中甚少人晓得,那掌柜的不过为求保命决计阿谀,那大汉却非常对劲,大手一张,将他摔落地上,笑道:“还算你有些见地!”
南宫雪道:“长辈怎敢在前辈面前冒昧?大师到时各取所需便罢,侄女只想为那除妖灭魔大业略尽微薄之力,也不负了师父多年教诲之德。”那姓易男人微微点头,又道:“小子,你也这般想么?”
那姓易男人袍袖悄悄一甩,歪头晃脑的向二人打量,道:“你们是华山派的?”当时李亦杰与南宫雪还是穿了大族后辈服饰,是以一时并未认出,但思及他遁藏出招,身形倒确有几分是遵守了华山功法的传统路数。
南宫雪“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低声向李亦杰道:“昆仑中人倒也风趣,偏这般喜好取些‘豪杰侠义’之名自封。”李亦杰却只听得“魔教教众便在四周”一说,肝火上涌,手按剑柄,他内力喷涌,直震得长剑与剑鞘不住碰撞。
李亦杰出得王府,偶然旁顾,径行返至谪仙楼中喝得酩酊酣醉。伏在桌上胡乱睡了一宵,直到次日醒转,胸中沉闷之情已渐次消去,与沈世韵分袂之痛也瞧得淡了。唤太小二欲待结账,小二笑嘻嘻的道:“公子当真好福分,这位女人早已替你将银两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