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晋王勘问田令孜[第1页/共3页]

君人鉴此当警戒，若堕奸谋祸必多。

僖宗思水无由得，瞬息君臣而并亡。

向来宦者皆权势，天网恢恢岂肯饶。

话分两端，却说沧州节度使王铎，朝罢而归，路经汴梁城外脱泥岗过，早有人报知朱温。温大惊曰：“王铎世之豪杰，今已总督沧水兵马，必定练习精锐，为吾之大患也。可宜先帅兵，就此诛之！”杨彦洪曰：“不成！大王正欲发难，戮一无辜，兵出知名，惹天下人群情。某有一计，使王铎互助大王。”朱温问曰：“奇策如何？”彦洪曰：“某闻王铎生有一女，名曰如翠，极有姿色，虽年幼亦可适人，令人请入城来，喝酒中间，求翠与世子为妻，若王铎肯许，彼有精兵十万，虎将千员，便与晋王交兵，必来奋力互助；若王铎不准此亲，即拔剑挟之，必惧大王之势，心亦自顺矣！”欲知后事如休，且看下回分化。逸狂诗云：

比及前珍宝鸡山，朱温遣尚让前来迎战。晋王遣存孝、薛阿檀，自西南角上鸣鼓大进。尚让尽帅精锐之众，前来西南角与存孝交兵。从辰至午，梁兵不退。晋王自取铁骑三千，径取东北角上，翻身杀梁兵，梁兵弃西南而回，存孝从前面赶杀，梁兵败走，朱温引兵奔还汴梁城去。田令孜厉声喝曰：“天子已在帐内，汝众不得吵嚷，只在辕门外等旨，方许入见。”因而，众将皆退在五里之地，惟晋王、存孝侍立帐外，只见令孜走入帐内，密唤田龙、田虎，出擒晋王。田龙曰：“存孝在彼，安敢近之？”令孜曰：“他父子此来，必素体绒装，空拳赤手，无能为也！”二将欣然披挂而出。存孝转头，果见一彪人马到来，存孝大怒，披挂不迭，翻身上马。田龙到来，见存孝手无兵器，更不打话，挺枪直取存孝，存孝逼开枪，把田龙一手抓过马来，望山下一摔而死。田虎轮刀便砍，被存孝拾田龙枪，一枪挑上马去。

帝即命艾祐为总管，调度军马，前去迎敌。令孜出班谏曰：“艾祐虽将门之子，素未曾习战，今付以大任，非所宜也。更兼晋王部下十三太保李存孝勇猛逼人，非智勇兼全者，不成与敌。”艾祐曰：“吾自幼从父习学兵法，深知用兵之法，何为期我？若不活捉存孝，誓不回兵！”令孜叱曰：“岂不闻存孝一怒，直杀至五凤楼前！黄巢百万之兵，尚且不敢迎敌，何况你乎？本日诸将老迈，皆脆弱之士，难以拒敌，不如复上西祁州，临时避兵，发檄各镇，待四方兵至，谋复大位，此为上策。”众皆曰：“斯言是也！”艾祐亦不敢言，因而田令孜乘夜劫帝出了长安，径奔宝鸡山而去，从者只数百人，表里宰相朝臣，一无知者。

万木风声如虎啸，只见猿猴擎果，麋鹿衔芝。山前时见百花明，山后只闻啼好鸟。乔松上，千年白鹤；深涧内，万载灵龟。樵夫执斧站山坡，野老扶藜过峻岭。山崖如壁，山路崎岖。山翁喝酒弈围棋，孺子歌声犹聒耳。何足羡，蓬莱阆苑；入山中，竟欲忘归。

静轩先生诗云：

柿红战袄遮银镜，柳绿征裙压绣鞍，

王铎回朝过汴梁，朱温意欲王兵伤，

手持画杆方天戟，飞舞金铃五色幡。

彦洪恐惹人非笑，计挟用心总不良。

权奸之臣，何代无之，未有如令孜之致僖宗饿死于宝鸡山中，宠任得非其人，不特朝端，即家庭有之，不成不鉴！

阉宦休教宠任过，威权不与奈如何，

晋王曰：“谁使你奏吾反？”令孜知祸已临身，死必不免，乃厉声言曰：“天使我引朱温兵来，诈言汝反，实欲谋唐天下，本日事泄，乃天败之也！”晋王大怒，责打令孜身上无容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