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山菌炖鸡汤2[第1页/共2页]

百合嗫嚅：“我、我……”

宋好年听她说完，不由咧嘴一笑，他是个男人家，心不太细，可听她一说也就明白，杀公鸡确切比杀母鸡划得来。

鸡毛另有效，拣色彩都雅、毛锋完整的留了一些晾在院子里，别的和着木盆里的污水都泼到远处。

剩下一些绒毛和不轻易脱落的毛根，宋好年又烫了一遍，一点一点细细地拔了毛根。

进门跟百合打声号召：“鸡已经炖上了，我去砍点柳条返来，你……”

镇上的大街冷巷都种满柳树，几近每家门前都有一两株垂柳，到了春夏时节，千条万条绿丝绦普通垂下，招摇着碧水白鹅，非常都雅。

放血，血全都放在一个粗陶碗里，鸡扔在木盆里用才烧开的沸水烫一遍，用手一抹，鸡毛就天然脱落了大半。

这里宋好年去厨房，在灶上烧上一大锅热水，又到院子里捉了一只半大的小公鸡，按住翅膀，把脖子反曲到颈后，一刀割断气管，鸡就停止了挣扎。

等包子热好，鸡汤也就差未几了，盐罐里是发黄结块的粗盐，用木勺捣些颗粒下来放在汤里，宋好年用灶膛里的灰压灭柴火，直接把锅连带笼屉端到了卧房。

宋好年想了想，把鸡都赶进自家空着的一间房里去。他家一共三间茅草房，正中一间当了寝室，东边一间是厨房，粮食柴火也都放在厨房里，西边那间就空着，放些耕具之类的。

在夏季这些柳树却像是头发稀少的白叟，无精打采地垂着枝条。

一进门，就看到百合手撑在床边，虚到站不住。宋好年仓猝放下锅子，一个箭步跨畴昔，把百合按在床上：“你乱动甚么！”

柳大嫂早上送来的篮子里，除了包子，另有一把子晒干的野山菌，宋好年拣了几朵大的，泡在热水里。

他这个媳妇，嫁过来半年，平时木木呆呆，见了他就像老鼠见了猫，明天总算有些要过日子的意义，让他一下子感觉日子都敞亮了些。

“大夫说了不让你乱动，好好养着！”宋好年峻厉地说。看她那么瘦，宋好年真惊骇她一出门就被风刮走了。

挖了好几下才刨出一个坑，把几根枝条遵循必然的方向放出来，掩上土踩实。再把剩下的枝条和本来就有的篱笆编到一起，就算完工。

公鸡除了打鸣和配种，实在没有太多用处。这窝母鸡必须留着下蛋，她现在不焦急孵小鸡来养，到了孵小鸡的时候，还能够从别处借公鸡来，到时候给人还一只小母鸡或者半篮子鸡蛋便能够了，这么算下来，确切是杀公鸡比较划算。

白水河从低矮的丘陵间蜿蜒而出，到了平原地带，拐出一个温和的弧度，阵势平整、泥土肥饶的这一边，就是青柳镇了。

宋好年蘸着水用磨石磨去了刀身大要暗红色的铁锈，又把刀刃磨得雪亮，用大拇指刮着刀锋尝尝锋利程度，感到很对劲，这才归置好东西，走到院子里遴选该杀哪只鸡。

宋好年家住青柳镇边沿，出门不过两三百步，下个坡就是白水河，河边石滩的裂缝里也生着大大小小的柳树。他不想砍自家篱笆前那棵矮矮的柳树，就快步走到了河边。

造篱笆的树枝不能太柔嫩，不然立不住，也不能太硬，那样就没法曲折，没法编成一道篱笆。

鸡脚上有厚厚的死皮，热水一烫就能抹下来。脖子切开，里头的脏东西都洗掉，冠子还没长成，搓去上头的脏东西和嘴上、舌头上的角质。又用热水把这只鸡里里外外烫了一遍，这才算是杀完鸡了。

清算好这些，宋好年闲不下来，看着篱笆坏了好大一块，几只鸡跳进跳出的，实在看着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