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盖棺定论(一)[第2页/共3页]
说罢,又对李含光道:“师兄,此次你做得很好,上清派就交于你了,望你莫孤负师尊遗言,至于师尊那边,还是由我来照顾!”
孙长机哈哈一笑,道:“老衲人倒是一片痴心,可惜能渡我之人已去,贫道已是孤魂野鬼,何必再渡?”
玉真公主与上清派门人一道披孝,行得弟子之礼,只是还要与些官吏名流应酬,见到应飞扬,也只朝他的方向问候性的一笑,却得空再与他扳谈。
“应师弟,师尊尸体就在前头,你可要为他上柱香?”李含光问道。
孙长机冷道:“老衲人想要经验我,可惜,这话你为甚么不对端法说,若论手上血腥,贫道但是远不及你们那佛门护法的万一。”
孙长机闭目道:“如果真有因果循环,贫道情愿自偿,和尚要擒要捉,固然一试。”
枯明大师佛经念完,起家双掌合十冲应飞扬的方向道:“孙道长,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藏呢,来见司马真人最后一面吧。”
枯明大师道:“阿弥陀佛,令师仙逝,孙道长哀思,可推己及人,别人因道长而死时,背后一样有人哀思。”
接着,也不再理睬应飞扬,径直走到灵堂前,沉默跪下拜了几拜,虽不及其别人那般呼天抢地的悲哭,但应飞扬却可从他安静面庞下,感遭到彻骨而动悲怆之意。
用佛经超度羽士,非常不伦不类,若换做其他和尚,说不定已被视作佛门的挑衅被上清派之人赶出,但枯明大师夙来德高望重,看着他一副寂静虔诚的模样,世人不好打断,只得任由将佛经念完。
除此以外,另有些天道修者,三三两两而立,神态也不由不异,有哀思,有可惜,另有些人暴露光荣之意。
晓得强求不得,李含光也不再多言,而应飞扬上完香,便悄悄走到偏僻角落,打量着在场之人。杜如诲身披重孝跪在灵堂前欢迎过往来宾,只是面色惨白,胸口也不时有血迹排泄,明显之前替他儿子挡招,受了应飞扬一剑,伤势至今仍未病愈,方才面对应飞扬时,也是成心遁藏他的目光。
应飞扬看向棺木一眼,道:“我徒弟与司马真人有论剑的交谊,倒是该替徒弟向司马真人道别。”说罢,便恭谨的拜了三拜,李含光倒是叹了口气,应飞扬方才只提了替贫寒给司马承祯上香,却未提及他本身,明显是心中对司马承祯的做法仍有芥蒂。幸亏应飞扬他能守口如瓶,不将本相宣诸于众,便已经是酬谢司马承祯的传剑之情了。
枯明道:“贫僧不要擒,也不要捉,而是要渡,贫僧欲以此皮郛,代偿端法师侄未偿之罪,去往那西域一行,寻得黑教旧址与受黑教毒害之人,以化解他们心中怨戾,道长可愿与我同业,贫僧只望功德美满后,道长能在我师侄牌位前,消泯这段因果。”
说罢,便是附身叩首,行了个三跪九叩的弟子之礼。
应飞扬说着,已催动符纸,调集漫衍在阳台观周遭的司露台之人。孙长机仍然不屑道:“司露台?想不到堂堂剑冠之徒,竟然也入了司露台,甘受别人差遣,可惜明天你们想要拿我,怕是要空走一遭了。”
待孙长机从应飞扬身边走过期,应飞扬轻声道:“孙道长倒是好胆色,现在上清派,白马寺,和司露台都在找寻你的下落,你竟然还敢堂而皇之的呈现,给你些时候吊丧司马真人,吊丧完后,便随我走一遭司露台吧。”
枯明大师道:“端法师侄昔日种下恶因,虽这些年来日夜礼佛,却也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