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盖棺定论(一)[第1页/共3页]
看到周遭官员冲着那老者喊着“张国公”,应飞扬恍然觉醒,这位老者想来便是张守志的兄弟,方立下大功,被封为辅国大将军,赐南阳郡建国公的张守珪。
孙长机闭目道:“如果真有因果循环,贫道情愿自偿,和尚要擒要捉,固然一试。”
“应师弟,师尊尸体就在前头,你可要为他上柱香?”李含光问道。
枯明大师佛经念完,起家双掌合十冲应飞扬的方向道:“孙道长,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藏呢,来见司马真人最后一面吧。”
看着张守珪肝火冲冲的模样,应飞扬不由替李含秃顶疼,张守志现在引李含光的控告被囚,但证据却仍显薄弱,也难怪张守珪会心中不平,却又不能挑开了将话说明白,这一肚子火天然要发到李含秃顶上了。
接着,也不再理睬应飞扬,径直走到灵堂前,沉默跪下拜了几拜,虽不及其别人那般呼天抢地的悲哭,但应飞扬却可从他安静面庞下,感遭到彻骨而动悲怆之意。
步入阳台观,便闻管弦丝竹皆作悲戚之声,而其间更闻阵阵如丧考妣的哀嚎之声,再看棺淳侧旁,一群王公大臣,官员贵胄模样的人呼天抢地的悲嚎,正尽力的从眼睛中挤出几滴眼泪,
张守珪方退,却又来了一名枯朽老衲,老衲神情庄严,无声无息的来到灵堂前,恰是枯明大师,枯明大师长念了一声佛号,道:“贫僧与道长本是相约论道证佛,却不想还未开端便已是天人永隔,道长不世神通,毕竟是难逃因果业力,贫僧便已这篇往生咒,替道长送行吧。”说罢,盘膝坐在蒲团上诵起了经文。
说罢,便是附身叩首,行了个三跪九叩的弟子之礼。
除此以外,另有些天道修者,三三两两而立,神态也不由不异,有哀思,有可惜,另有些人暴露光荣之意。
一山愁云,满观飘素,阳台观内,道道白绫顶风飘飞,招引远去的亡魂,而纸钱漫天狼藉,如大雪纷飞,落在地上化作一地苦楚。
应飞扬看向棺木一眼,道:“我徒弟与司马真人有论剑的交谊,倒是该替徒弟向司马真人道别。”说罢,便恭谨的拜了三拜,李含光倒是叹了口气,应飞扬方才只提了替贫寒给司马承祯上香,却未提及他本身,明显是心中对司马承祯的做法仍有芥蒂。幸亏应飞扬他能守口如瓶,不将本相宣诸于众,便已经是酬谢司马承祯的传剑之情了。
应飞扬猛一转头,却见身后树木中,平空走出一人,仿佛是从树中长出普通,来人面沉如水,阴婺中带着悲戚,恰是孙长机。应飞扬心中暗惊:“这孙长机藏匿潜踪的本领倒是一流,方才他如果偷袭我,我怕真反对不了,不过这枯明和尚明显更是一筹,佛门的天耳通,倒是匿踪术的克星。”
枯明道:“贫僧不要擒,也不要捉,而是要渡,贫僧欲以此皮郛,代偿端法师侄未偿之罪,去往那西域一行,寻得黑教旧址与受黑教毒害之人,以化解他们心中怨戾,道长可愿与我同业,贫僧只望功德美满后,道长能在我师侄牌位前,消泯这段因果。”
应飞扬说着,已催动符纸,调集漫衍在阳台观周遭的司露台之人。孙长机仍然不屑道:“司露台?想不到堂堂剑冠之徒,竟然也入了司露台,甘受别人差遣,可惜明天你们想要拿我,怕是要空走一遭了。”
看张守珪的面庞,公然与张守志有几分类似,只是比开端发还是乌黑的张守志,年事较小的张守珪已是老态毕现,应飞扬不由叹道,“李道长那日所说公然不错,张守志恋慕他兄弟能够建功立业,封侯拜将,却不知兵马糊口最是催人老,怎比得上仙家的福寿绵长,当真是民气不敷蛇吞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