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 往事[第2页/共2页]

何陈氏已在她面前跪下，颤声道：“奴婢……奴婢原是夏府里三女人身边的二等大丫头。”

何陈氏从地上起来，躬着身子道：“还请娘娘，随小妇人到家中一坐。”

“就是当今的承恩公府，三女人……毕竟坐上了皇后之位了。”

那妇人粗黑的面上一热，从速回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欠了欠身，扯着火伴快步走远了。

何陈氏跪正身子，黑中带赭的眸子子迎着她，竟已毫不畏缩，声音也更加安稳了下来：“奴婢已是多次在鬼门关上打过转的人，能活到这般年纪，留下后代，已是万幸。太子妃丰容盛鬋，一如当年大女人——赵王妃，奴婢一看就是一个面善之人，便是要奴婢死，也不敢再苟活于世了。”

品笛和闻琴等相互看了几眼，不敢违命，皆蹲身称是。

她说了恋慕二字后，娟秀的眉头一拢，唇边出现一个略带嘲风的笑意，“说恋慕还是浅了，三女人自见了赵王爷后，就朝思夜想，恨不得取大女人而代之！”

凌妆瞧着脚下何陈氏：“现在，你可愿与我说个清楚？”

何陈氏明显也重视到凌妆盯着菜地如有所思，讪讪解释了一句：“地里种得再多，老是不敷纳粮的……”

凌妆只觉她说的事非常隐蔽严峻，向品笛等道：“你等在此等待，若小兔儿他们返来了，你们先留着哄一哄，等我们出来。”

何家的屋子建在一个小土丘之下，凌妆畴昔一看，栅栏外本来是一片倚丘垦出的几垄菜地，时价仲春，地里分畦种了香椿、菜豆、冬瓜、葱等物，山丘上遍是竹林，一眼望去，冒出很多尖尖的竹笋，恰是江南勤奋殷实的农家模样。

凌妆朝那妇人温婉一笑。

这话问得实不平常，凌妆也不拿大，盯着她点了点头。

另一个转头看了一眼，正巧撞上凌妆的目光。

何陈氏伏地端端方正磕了个头，面庞更加肃了下来，“奴婢是家生子，本来老爷做着五品同知，只因大女人在花神祭上被赵王爷看中，亲蒙天子许婚，嫁入了赵王府，水涨船高，老爷也从五品擢升至从四品的大夫。”

凌妆道：“你且别忙着请罪，本日既叫我撞上，还是细说个清楚吧！”

“何止是些许故事，远没有那么简朴。”

“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