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端午[第2页/共4页]

观赛毕，太妃王妃等起行，又是一番跪送拜谢，苏锦鸿回禀过太妃，借用了王府几名家将护送凌家诸人。

沘阳王迷惑地看他一眼：“你如何得知人家女人的闺名？”

张氏冷眼斜着程霭，忍不住跟连呈显念叨：“姐夫这个外甥女儿，真是养歪了，甚么都图，紫藤轩刚发的丫环月例银子，都叫她给收了，说甚么有吃有住，底子不消得花银子，这都叫甚么事儿！”

她常日说话虽不入耳，此时的感概倒叫大半民气有戚戚。

跟着声声响起，苏锦鸿身边的建平带了两个小厮扒开人流呈现在凌家世人面前。

不消说，平头百姓蹭了王府的看楼，天然也要下去跪迎。

太妃宠溺地看着孙女，竟然连声辩白。

曾嬷嬷、彩扇扶了连氏，品笛、飞筝拥了凌妆，程霭摆布也夹了两个丫环，气色却完整不比彩扇等人镇静，反而蔫头耷脑的。

四周喧闹，倒也不怕程家人听到，连呈显却不接腔，张氏无趣，走开两步伴着儿子与凌云去了。

“随她去，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舅母此时便是替我讳饰畴昔，杭城离得近，将来难保碰到故交，到当时岂不要悔怨本日扯谎。”

那沘阳王是个名满天下的贤王，现在挂着尚书左丞相的实职，模糊有统领六部之势，是个着实在实的实权派人物，应有四十开外的年纪，却身形轻健，肤白貌美，望之不过三十许人。

且那太妃显见是极疼外孙的，瞥见苏锦鸿，倒把儿子的手推开，接过外孙道：“多迟早来的？外头热，可别熏坏了。”

沘阳王太妃慈眉善目，身着石青色刺绣团花对襟大褂，四合快意的云肩，斑白头发上一整套的翡翠雕花头面，意态雍容，能够看得出年青时必是个美人，苏锦鸿随了母家的长相，与王太妃有五六分类似。

连韬想着到底是亲戚，一口承诺。

程泽兄弟前去筹措半晌，连呈显也想设法拿银子腾块阴凉地儿，怎奈打发了一波，又一波挤过来，底子不成能畅快。

张氏只得罢了，却以扇遮面，抬高声音道：“你夙来聪明，莫非竟看不出这表妹不是只好鸟？”

明显就是沘阳王等人了。

连氏看着欢乐，不断夸奖感激。

第二每天一亮，主子们就在马车里备了水食，由程润、程泽兄弟带路，往莫愁湖边赶去。

四周设了几处泊车靠马的宽广地儿，连呈显便打发赶车的阿龙等人去那儿候着。

张氏一听在理，遂忿忿斜了程霭一眼作罢。

不等连呈显酬酢，他就热忱隧道：“公子方才就瞧见了你们，本日沘阳王爷觅得了黄册库的一幢小楼，观赛极佳，太妃拨了一间让公子接待朋友，恰是巧了，先生一家若无好的去处，不如就到楼上旁观。”

因而一行人跟着建平，好轻易走出一段堤桥，却见前头守着皇家禁军龙城卫，平头百姓们到此止步，建平出示了通行的腰牌，将人领了出来。

连氏等一听变了面色，家中早就说好不准提凌妆旧事，她却在外人面前提起来，也不知是口没遮拦还是故意为之。

沘阳王倒也谦恭，说了句：“都免礼吧。”

张氏等安宁了几个月，也故意去凑热烈，连氏便承诺去看。

凌妆跪在母切身边，内心有些不觉得然，她素不爱凑热烈，早知如此费事，还不如不来看这龙舟赛呢。

这莫愁湖常日里是皇家禁苑，核心建有朝廷的黄册库，常日里是绝对不准百姓踏足的。不过每年的元宵、端5、重阳三个节庆倒是例外，特别端五节，因水面广宽安稳，官府停止的龙舟赛年年挑了这块宝地，宫中会下旨弛禁，百姓们便纷拥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