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送礼[第1页/共3页]
凌春娘竖起眉毛呵叱了一句,也再无话。
凌妆母女正让着,见连呈显回转来,身后竟还跟了凌春娘一大师子,刚踏进院门就笑问:“你们娘儿几个这是如何了?在家也客气起来?”
程润这才闷闷道:“我本来也不晓得是娘舅出事了,只探听到新老板是刑部右侍郎的族弟,前两个月我即投书去杭城扣问,到现在也没有答复。因着我管账册,常常要我交出来,我不得娘舅消息,不肯交上去,初时还无人对我如何,背面管事全都换了,有一伙穷凶极恶之徒搜了我在轩中的住处,即将我逐出来。”
张氏善厨艺,说方才带着厨房仆妇做了特长的糕点,又取精彩礼盒装了二十盒。
再加上鱼贯来去的丫头们,个个白净均匀,打扮入时,薛氏瞧了,只恨那日眼皮子浅,讪讪地将女儿拉在身边,不住陪笑。
别的摆布两家和对过两家都封了两匹花色各别的皓纱,此纱原是杭城新产,轻浮如纸,花色光鲜,甫一上市道便被富户哄抢一空,气候目睹热起来,用作送礼,当颇得民气。四产业家的男仆人是市道上能买到的上等文房四宝;女主子则每人添了朵珠花,皆用很均匀的小东珠串成,形状各别,便是拆了重编,质料也自不菲。
云锦轩本是凌东城在京都的分号,专卖各色丝绸布匹,货是从申家拿的,当初安插程润出来,天然是个管事。
一份份附上礼单抬出去,凌妆让阿麟归去做事,瞧着母亲睡了好些时候,进房奉侍她起家,与张氏一同筹议三今后的宴请和替两个弟弟延西席的事。
连氏在堆栈的时候,凌春娘佳耦已曾看望,凌东城的事说够了,此时便问程氏兄弟都甚么谋生。
因是以女眷的名义,封下最大的两份,一份给丹郡主家的续弦徐夫人,一份给阮少卿的母亲,除了土仪每份都有以外,这两份礼里头包含了一小匣子西域宝石,阮太夫人的加了盒数百年的老参,徐夫人的添上了一对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
总甲系前头老新安伯府上的族人,现在伯爵已除,府邸却留着,宗族人将宅子隔来隔去分作很多家,日子未见得很余裕。
连韬读书一向勤奋,在杭城时便由凌东城出面送进闻名的万松书院,现在正赶上入考的年纪,天然更不能放松。
凌妆表示品笛熄火起汤,亲奉了一盅置于张氏面前,笑道:“不是说礼多人不怪么?”
脱商从仕,天然是极大的功德,张氏忙拉了儿子起家伸谢。
凌妆迎下阶,口中说着“今儿是吹甚么风”,将一众亲戚让到堂上,一面又叫人去请凌云。
张氏一旁凑趣:“我们府上空置的屋子太多,想是前头中军大人家的人丁比我们多上很多,背面三个大院白白空着,你们固然放心住下。”
说话间,飞筝带着几个新买的丫环小厮搬到礼品,当下凌妆令品笛看火,亲与张氏商讨。
前次拜访凌春娘家,程润、程泽兄弟并不在家,明天被母亲催着一大早换上最好的衣裳带了点礼品走亲戚,内心还道小题大做。
连氏和凌春娘佳耦酬酢了几句,忙叫人备膳,又说三今后宴客,请的都是些甚么人,不住聘请他们住劣等吃了酒再走。
想来有望,张氏幽怨地看了一眼儿子:“还是请个西席,或者简省些,瞧瞧有甚么合适的书院。”
薛氏的话实在特别,连氏张氏等听了未免惊奇,凌妆是见地过的,但在心中冷哼一声。
又差人唤来连韬,叫他执笔写帖子聘请同坊各府诸人于三往厥后吃燕徙酒。
程泽长得周正,显见比程润要活泛很多,起家拱手回道:“回舅母的话,托了娘舅的福,哥哥本来在云锦轩做事,外甥则在工部都水清吏司一个冰窖里办差,顿时入夏,舅母府上需用冰块,尽管找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