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五章 何来禅去去去去 上[第2页/共2页]

苦非禅不得成果，看向茶籽说道：“先品狂瞽之叶的禅茶。”

风轻夜说道：“我们实在都如重愚大师。”

苦非禅浅笑，点头道：“公子入了禅。此茶当得喝。”

“自我的欢愉？”苦非禅及莫问情同时说道。

风轻夜、寒儿、莫问情迈步，即震惊禅境宁和的氛围，无数的微光离析，纷呈周遭，掬于手，光点便徒然消逝。寒儿搂来搂去，构成一圈圈光的来往翕忽，禅境的空悠，由而多了多少灵动。

“这禅，如重愚大师般率性天真，贫僧如何没法达到呢？”苦非禅感慨道。

苦非禅目光亮亮。

苦非禅直腰，问道：“何解？”

苦非禅陈述的这位重愚大师，名不见经传。天龙国有山，名沩仰山，山间一条溪水，名沩水。这沩水沙门则在禅宗一脉，算职位奇特，曾极大影响了禅宗的生长。重愚大师实在是沩水沙门一名普浅显通的和尚，当“大师”之称，盖因他的“禅”事。

“呵呵，公子饮罢禅茶，便晓得贫僧已在岔路之上。”苦非禅说道：“禅之一道，吾唯钦慕沩水沙门的重愚大师。”

“他是几千年前的人物。”苦非禅说道。

“或许，禅分歧，但欢愉不异。”少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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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微昧，佛性不明，天下苍桑，就算看遍了百万丈尘凡，蒙尘的心，哪如一片新叶的清澈？呔，雨来……”

调子俄然降落而磁性，手指天空，言道：“纵情物外，脱略形迹，况乎荣辱，归罢于野。一叶而障秋，焉知叶之雄浑，隔了大家间万般滋扰？呔，风来……”

相视浅笑，箕踞而坐。

“贫僧的禅茶，别有叫法，名‘狂瞽之叶’。”苦非禅反复一遍禅茶称呼，捻了粒茶籽，置于虹霓，接着说道：“吾平生寻禅，越寻越远，终感觉，满天下皆为禅，又满天下非为禅。因而，住的处所，也由‘多岐居’改成了‘入岐居’。”

思虑了半刻钟，苦非禅哈哈大笑，说道：“妙，妙不成言。贫僧公然没看错公子。”

至此时，他的声音再变，说不尽的慈悲：“一花一天下，一叶一菩提。从那里来，将那边去？呔，着花、结叶……”

“大师寥寂，‘入歧’之说，却自谦。”风轻夜说道。

“以是，欢愉的才是禅，苦的，就不是禅了？”莫问情一句话，又把苦大师问沉默。

苦非禅至虹的顶部，邀道：“公子，请。”

言外之意，风轻夜应对不好，或不如情意，就是另一盅禅茶。苦大师小手指轻挑，光滑如镜的溪水中跳出一道水流，飘曳而上，抚过彩虹之上安排的茶籽，于另一边掉落，瀑布般飞溅。面前的水流不竭，因禅境之故，光影如梦似幻，正一番“迢迢半紫氛，洒落出云天”的奇景。不久，水流浸润的茶籽，翠同瑶碧。

寒儿在前，风轻夜、莫问情顺次，虹气俨照本色。登虹瞭望，溪涧景色恍忽窜改，已远山迢递，几丈下方的溪水，浩淼烟波。真的已至禅境的最高境地，谓“心之无垠，道之无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