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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家的世外高人》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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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有趣的说书人[第1页/共2页]

他方才唱的是:惑春阳,迷凤采,翠羽如柳眉上盖,冰雪如霜肌上白。道她穿衣打扮没粉黛,不见金钗扭捏裙青艾。不必唇施朱,不必脸粉涂,齿若石灰山中采,眼若砚台水清波。

我不敢下山。

“我是退隐,又不是刻苦,何必像个某位高人好像苦行僧普通躲在深山老林当中,每日只能对着一张脸看,吃得粗茶淡饭,算得柴米油盐,不出世俗。只怕哪一日连粗茶淡饭也不必吃了,直接吸风饮露,没过个两年就得道成仙,驾云腾雾去了。”濯仙意有所指,半点面子都没给我留,我说他在先,只好摸摸鼻子任由他评头论足。

因为平话人在二楼,因此人聚的很多,我寻了一处较远但胜在僻静的角落坐下,点了一壶碧松。小二倒也勤奋利索,擦完桌子又送了盘盐水花生,仿佛是怕扰了听客兴趣,店小二到了楼下才嗓音清脆了喊了声“碧松一壶”。

濯仙从茶馆内间走了出来,他倒与五年前别无分歧,小冰从他袖中探出头来对我嘶嘶叫了两声,又缩回他袖中去了。我们三人坐了下来,一壶茶已经凉透,濯仙摸了摸小冰头,冷冷喊了一声:“换套花瓷茶盏,兰亭三月紫岭茶,广陵雪后叶露水,滤一次,泡两次,听清楚了吗?”

这个平话人倒是浓眉大眼,高鼻阔目,虽不如何姣美,倒是条豪气称心的男人。若放在平时,的的确确是个合适交友的朋友,恰好他唱了濯仙的曲子。再豪放的人,再侠义的朋友,凡是跟濯仙沾亲带故,总会叫人利索起一身皮肉,免得被啃成骨头还眼巴巴的奉上门去。

除了玉丹,我向来无甚牵挂,出门只带了换洗的两套青衫蓝袍,一些银钱与不离身的长鞭,已觉足矣。

我自也行了一礼,却听门扇开合,帘子明灭,一个既柔情又冰冷的声音自里头传了出来,带着三分无法两分不悦。

还说得是第八卷,恰是玉锦与溪清斗法,这平话人讲的实在风趣,我听着听着便不由进了茶馆。

本日小镇僻静的很,街上行人并不算多,与玉丹常日里说的那般热烈风趣天差地别,但是却叫我好受多了。

这个时候最是不上不下,有些人该吃晚餐了,有些人却还沉沦茶馆,我在楼下听那年青的平话人惊堂木这么一拍,清清脆脆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只看他扬起脸,喝!好一张四四方方,隆长白脸,端得是正端庄经,明显白白,留着三尺美髯,架着二尺拂尘,遥遥走来唱道‘乾坤阴阳三六圆,震仰盂艮中覆完,离坎中满虚下宽,兑上巽下缺又断……’”

“……溪清道人瞧得详确,开口笑她‘奇真奇,怪真怪,牲口倒把花帽带,不见石头砸脑袋,光见女人在捣蛋。’可叫玉锦发了怒,她生得桃花眼,瓜子脸,樱桃小嘴鼻下点;兰花指,杨柳腰,风情赛过万千娇。”

这是在唱云游志怪呢,我一听便门儿清了。

“好说好说,睽违多年,老友还不是视我为陌路,你又知我心中痛苦多少?”

老友相见,天然有说不尽的话好讲,胥子期虽不熟悉,但是喝茶间或插句批评,倒也不算无趣。

的确像是与世隔断了普通。

春宁府离这儿不远,走水路会快一些,现下时候已经不大早了,我去船埠问了船只的路程,只要一条客船要路经春宁府,后日才出发。船老迈个子不高,精力量却好得很,臭着张脸,说话如同洪钟响雷;我客客气气与船老迈商定了后天多载我一人,见他还要出一条划子,便在道别时添了句祝顺风满载。

但是真正困扰我的,天然并非这些小物,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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