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十五妹[第2页/共4页]

明晃晃的箭簇无一例外对准了十二娘，她强撑着坐起家，听到其间有人道：“禀阿芙女人，发明个可疑的女人。”

秦放歌凝目下看，暗道里黑黢黢的，也不知通向那里。

转过一道弯，那股子腐尸的臭味愈发浓烈。

没错，阿芙是唐相的新欢，她是旧爱。

他怜悯地最后看她一眼，独自从她身边走过，越走越远，垂垂就只看到微小的一星火光。

十二娘只好道：“我请匠人来挖的。”

她笑吟吟的，笑容如孩童般纯真，歪着脑袋细心又看看十二娘，蹙眉道：“只是，你……你怎成了这副模样？”

他微微眯眼，捏住十二娘下颌道：“你要明白，现在我们但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落到内里那女人手里，只怕你会死的更惨。”

那暴虐的恶妇却并未因他的怒骂感到惭愧，转过脸避开他气愤的目光，淡淡反问：“我若不敷暴虐，秦爷觉得我还能活到明天？”

“是么？让我看看。”柔滑如黄莺般的声音猝不及防突入耳中，刺得耳膜嘶嘶地响。

暗道越来越深，终究走完那陡直的随时会让人一头栽下去的土阶，到了一段比较平顺的正道上，却还是不那么好走。隧道内潮湿阴暗，且还狭小，仅仅只容一人通过，两壁怪石上充满光滑腻的青苔，模糊透着股子腐尸的臭味。

十二娘也晓得瞒不过他，只不作声。

“花了很多银子？”

“你这心狠手辣的暴虐妇人，只为保住这暗道的奥妙，便杀了这很多人。”秦放歌自认不是君子君子，杀人放火的事情他也不是没干过，却还没见过如此令人发指的血腥罪过，的确就是草菅性命。

秦放歌微浅笑了下，内心却更加感觉这女人可爱，道：“人迹罕至一定就没有伏兵。”

氛围中似有暗潮涌动，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秦放歌鄙夷地笑笑，这算是明知故问么？

屋外异响渐近，其间隐然异化刀剑兵戈碰击之音。

“扯谎，这清楚是新挖的隧道。”秦放歌顺手摸一把墙上的泥，这土还是新的。

“你……”秦放歌倒吸了口寒气，目睹十二娘安静如初，便知此事多数与她脱不了干系。

脚步声倏忽之间已响在院内，只是一刹时便占有无益阵势，构成一个弧形的包抄圈，堵截了统统能够下山的通路。

秦放歌只觉太阳穴上突突直跳，手里的刀攥紧又放松，放松又攥紧，俄然几步上前，拧眉嘲笑道：“好，我便给你个痛快。”举起广寒刀咬牙试了好几次，也不知为何，竟还是下不了手。但心头到底恨不过，俄然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火把，反转刀背击下，重重击在十二娘右小腿上。

“我钱庄名下的银子就全被你用到了这里？” 秦放歌由不住苦笑，这还真是机遇偶合，这女人出售了他，卷了他钱庄的银子逃到这里，未曾想竟还是用在了他身上。

她在荒草间站住，手持火把看秦放歌随后跃出。

秦放歌还未走至近前便闻到一股恶臭，就着光低头一看，顿时就怔住，那竟是一具腐尸，也不知死了多久，脸上的肉已全数腐臭，腐肉黄水之下只见森森白骨。

秦放歌站住，掉回身将手里的火把塞到十二娘手里，道：“你走前面。”

十二娘朝着那声音的方向看去，便见一娇小的黑衣女子从羽林卫中走了出来。那女子约莫只要十五六岁，她一步步走过来，柳叶青青的眉毛微微上挑，圆溜溜黑漆漆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来天真之极。

便是这个时候，秦放歌也不敢确信本身是不是就真的逃出世天，到了安然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