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风云变（2）[第2页/共3页]

“没甚么？”商玉又道，“那你干甚么总躲着我？”

这中间的是非恩仇并非一句话能说清的事情。

唐初楼没有躲，任那一巴掌将脸打得偏去一边，稍后轻声道：“归去吧，别让人看到，平白污了商家大蜜斯的申明。”一句话将过往一笔取消。

“她是谁？”也不知是冷还是气，商玉的声音在微微发颤，“你这些日子不睬我，就是为了她么？”

这以后，唐初楼从吏部员外郎始被一贬再贬，差一点便官位不保，直到他迎娶了高安士的小女儿才有转机。

秦放歌只知，打从商玉见唐初楼第一面，眼里心上便再无旁人。贰内心虽不平气，却不得不承认，唐初楼除了那副好皮相外，还是比他强上那么一二分的。大杞尚武，唐初楼不但文采卓著，于武学上也很有成就，不知师承了哪一派的工夫，几次脱手，他都输给这该死的文弱墨客。

实在作为商相的义子兼弟子，秦放歌骨子里还是很傲气的，若非唐初楼有过人的本领让他完整佩服，能让他称一声兄长并不轻易。当时他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最是好胜打动的年纪，在酒楼与人吃酒时，一时意气获咎了太尉之子戚定和，太尉戚怀义与商相夙来不睦，戚定和如何肯放过他，两下里打起来，人家人多势众，秦放歌天然亏损，险险被那一帮纨绔打死，多亏唐初楼出面与之实际才保住了他一条命。

唐初楼倒是淡淡的，言谈中并未有甚么牢骚，两人倒是以又走动得密切起来。

却不想唐初楼竟微微嘲笑，反问道：“我有甚么对不住她的？阿玉，我且问你，我与你有何干系？竟然连同别的女子说句话也对不住你了。”

事情传到商相耳中，却又是一番风波。他被狠狠叱骂倒是其次，唐初楼则再次遭到贬黜。秦放歌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倍觉困扰下干脆请命参军，干脆离了京师，远赴域北。

天子雷霆大怒，马上命人前去相府查证，公然搜出大量兵器，商家由此遭遇大难。朝中是以掀起腥风血雨，连累者甚广，徐家自也难逃一劫。查办此事的恰是右相高安士，戚怀义从旁帮手，而唐初楼作为高安士的乘龙快婿，商徐一案，必也难辞其咎。

商玉跳下车，伞也不打便朝唐初楼走去，秦放歌仓猝撑开伞跟上，防着她被雨淋到。

“我并没有躲着你。”唐初楼一脸的无可何如，“你怎会如此想？”

景隆十三年，风云突变，商相先是因岳州民变被免除相位，继而便被弟子苏沐光告密，言其家中私藏兵器欲谋逆兵变。

他与商相的嫌隙在商玉与徐云风结婚后第四年时闪现端倪。

秦放歌到底气不过，当日在雨地里狠揍了唐初楼一顿。只怕也是内心有愧，他竟没有还手。

那一段光阴，唐初楼过得颇是狼狈。

于外人而言，唐初楼当日未能成为商相的乘龙快婿是输在出身上。

“我同你清明净白甚么也没有。”唐初楼接口道，“若不然，你也不会同阿放一起来了。”

两人冒着大雨坐着马车出去，比及了处所，他才知是唐初楼的住处。

自当时起，秦放歌方渐渐对唐初楼服了气，便连商玉心仪他之事也不感觉那么可爱了。偶尔也会想，这二人实在还算相配，若真成了亲倒也还不错。只可惜世事难料，商玉最后还是尊父命嫁与了徐云风。不过，论及家世出身，天然徐云风更配商玉，何况他二人还是青梅竹马，本来便没唐初楼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