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女儿是对比出来的[第1页/共2页]
虞宗正接过一看,上面写的恰是孟子《生于忧患,死于安乐》里那句:天降将大任于斯人也……
竟感觉家中几个后代,竟是大女儿最像他了。
虞清宁再不好,也是虞家血脉,由不得旁人作贱了去。
大女儿一站到长案前,身上就透了一股子沉寂,显得不焦不躁,不慌不忙,一举一动不疾不徐,铺纸、磨墨、执笔,本是平常的行动,却都有一种形于外的高雅之态。
对比之下,虞清宁的确是不知所谓,荒唐至极!
虞幼窈站到书案前,先铺了宣纸,用镇纸抚平,便执起一旁的杯碗,往砚台里添了些水,挽着袖子开端磨墨。
虞宗正却一脸欣喜地看着虞幼窈:“窈窈,果然是长大了,行事也更加有你祖母的风采。”
虞幼窈一听便臊得慌:“我畴前字儿写得丢脸,练了些时候,也就将字练得工致了一些,倒是难登风雅之堂。”
他写的是柳公权的楷书,一手书法还曾得过帝王奖饰:“用笔在心,心正则笔正,卿字体雄浑,筋骨毕露,倒是刚正不阿,甚好,甚好!”
与表哥学了一阵,虞幼窈磨墨也是似模似样,虞宗正搁下了茶杯,悄悄点头。
约莫一盏茶的工夫,虞幼窈停了笔,待洗笔,整桌后,便谨慎翼翼地拿起已经晾干的宣纸:“父亲,我写好了。”
“父亲快尝一尝,这是养元壮骨的药膳,对骨头好,父亲的腿固然好了,但也要细心多养些光阴。”说完,虞幼窈便翻开了食盅,略带贫寒,却苦中含香的暗香,伴着一阵烟气在屋里头满盈。
虞幼窈轻抿了下嘴角:“父亲喜好便好。”
虞宗正忍不住抽了一下鼻子:“窈窈亲身熬的药膳,可得好好尝一尝。”
虞幼窈点头应下:“是,父亲。”
叫父亲夸了,虞幼窈便有些不美意义,抿着唇儿笑了一下,便抬手扶了一下发间的点翠。
虞幼窈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将桌子上的食盅拿过来,转开了话题:“我之前缺了一个月的课,叶女先生便让我将畴前缺的课补返来,因此这段时,倒是没时候过来瞧一瞧父亲,今儿好不轻易得了空,便熬了药膳过来了。”
虞幼窈一一答复。
行书并不拘泥于布局、工致、松散,反而更寻求天然、顺势、形状、气势,虞幼窈的字是写得不好,但形已成,势已开,可见于书法之上,也是极有天赋,竟比很多练了数年的人还要强很多。
虞宗正看虞幼窈的目光也更加对劲了:“你于书法之道,甚有天赋,今后也要多加练习,不成懒惰。”
窈窈学的是王羲之的行楷,字儿虽透了女子的委宛含蓄,可笔力也如他普通,气势雄浑,虽可见是随了他。
虞幼窈只好点头,与父亲一起去了中间的小书房。
虞宗正这下是真的对劲了,当下便挑了一幅本身写的字,送给了虞幼窈。
虞宗正细心瞧了半晌,倒是非常对劲:“字儿虽没甚出奇,但笔力刚柔并济,气势开张,已有了几分天质天然,遒美健秀。”
虞幼窈吓了一跳,小脸都白了一些:“我倒是不晓得这些,多亏了父亲提示。”
虞清宁如许不管不顾地闹腾了一番,如果府里头没人管上一管,那金嬷嬷有恃无恐了,便会变本加厉,没得把人给折腾坏了。
这是父亲平常看书练字的处所,父亲措置公事,与幕僚谈事,都是在大书房里头,等闲是不让人进的。
听她解释后,虞宗正神采和缓了一些,但眉头却还皱着:“点翠是要活拔翠鸟的羽毛,归去收着吧,你祖母礼佛,倒是瞧不得如许的物儿。”
虞宗正听得直点头,又考校了叶女先生教的功课,虞幼窈也都对答如流,可见这段时候确切是用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