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冤家[第1页/共5页]

“没体例呀，”谢华琅笑道：“谁叫你就吃这一套？”

第二日，谢华琅出门往道观中去，到后堂时，少见的没有先行开口，落座以后，也是沉默。

顾景阳信觉得真，心中担忧，顾不得别的，哈腰去检察。

“……”衡嘉一滞，更加小意的道：“陛下，间隔章献太子的忌辰，另有大半年呢。”

“但是，”采青犹疑道：“那位会不会等急了？”

她惯来是爱凑热烈的，可卢氏也知她迩来同心上人走的近，对于她是否情愿出远门，便有些拿不定主张，特地打发人去问。

她内心痒痒的，就跟被甚么东西挠了一样，非得纾解出来才好，想也不想，便端住他脸颊，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一口。

……

“因为想你呀，”谢华琅笑盈盈道：“展转反侧，夜不能寐。”

顾景阳体贴道：“如何了？”

“是啊，你阿爹对那副画的在乎，远胜于那些姬妾，”卢氏笑吟吟道：“倘若书房失火，蒋氏田氏皆在内，你猜，你阿爹会先救哪个？”

顾景阳道：“谢家收下了？”

“此去扬州，起码也要半个月，”采青有些讶异：“女郎不筹算……去见那位了吗？”

顾景阳道：“多嘴。”

“二娘如何能同你比？”卢氏拍她一下，发笑道：“隔着一层肚皮呢。”

顾景阳脸皮薄，既克于礼法，又束于规度，结识谢华琅以后所说的那些话，若换了畴前阿谁他，怕早就羞愤而死。

高门端方森严，侍妾生下孩子以后，便被送到主母身边教养，卢氏有儿有女，娘家强大，也不必苛待他们。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谢华琅心中一堵，扯住母亲衣袖，道：“阿娘，你收下了？”

“唔，”她想了想，又道：“便是我前边，也另有二娘呢。”

衡嘉低笑道：“圣明无过陛下，您实在都明白的。”

谢华琅道：“那你能不能看出来，我为甚么肝火扰心？”

这句话出自《史记．外戚世家》，是讲平阳公主在武帝过府时，向他进献美人，但是武帝一个也未曾相中，宴饮当中有歌女入浑家兴，武帝瞥见以后，唯独中意卫子夫。

顾景阳尚未答复，她便淡了语气，道：“若真的有，那我今后就不亲了。”

顾景阳气道：“不知耻辱！”

谢粱要娶的是沈国公的幼女，沈家本籍扬州，结婚之前需得回籍祭祖，沈夫人便筹算偕同后代回籍，既是祭祖，也是玩耍，又打发人去谢家相问，看谢家人有没有想一道前去的。

筹划家事，执掌中馈，生下后代以后好生种植，教养他们成才，与丈夫相敬如宾，对侍妾恩威并济，府中表里提及时，口中皆是表扬。

“快了快了，再些光阴，我便同他讲。”

田氏与蒋氏虽生有后代，但在卢氏这个主母面前，却不敢有分毫猖獗，常常行仆婢礼，极尽恭敬。

“那，那，”采素也有些怔：“女郎可要遣人去说一声？”

这日傍晚，她刚从外归府，便见卢氏身边人来请，说是有话要问，心头不由微突，却没有游移，伴同到了卢氏院中去。

顾景阳寡言少语，自是辩论不过，回身便走，谢华琅亦步亦趋，跟上去诘问道：“九哥哥，九郎，之前另有别人亲过你吗？”

顾景阳先是怔然，旋即回过神来，晓得她说本身下颌疼是在乱来人，羞恼交集：“枝枝，你又混闹！”

“阿娘实在也很怯懦，也会恐忧，也怕悲伤，以是重新到尾，我对你阿爹都只是恭敬，而没有男女情爱，”她暖和道：“就女人而言，只要你不先动心，谁都没有体例伤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