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枝枝[第3页/共3页]
顾景阳眼睫低垂,凝睇着腕上那串白玉流珠,悄悄道:“衡嘉,朕的心乱了。”
衡嘉听得滞住,好半晌,方才道:“是,奴婢晓得了。”
很久以后,他回身拜别,却被甚么东西晃了一下眼,不由停了脚步。
素净如血,光彩灼灼,悄悄悬在近处桃枝上。
假端庄。
“那枝开的不好,”他道:“带这枝走吧。”
“很好的意头,”谢华琅眸子一转,又问道:“削发前的名字呢?”
白玉珠落在地上,收回一阵珠玉特有的清鸣声。
衡嘉听得莫名,一时有些摸不着脑筋,游移的顿了顿,改口道:“枝枝小娘子已经走了?”
已经是傍晚时分,落日西下,余晖悄无声气的斜入,映亮了他的面庞,在那清冷疏离当中微添几分暖意,更见持重庄严,仿佛端坐高位的神砥。
她却也不戳破,看眼手中那枝桃花,又昂首看他:“愿作深山木,枝枝连理生的阿谁枝枝。”
衡嘉点头发笑:“谁晓得呢。”
谢华琅出身高门,容色出众,京都倾慕她的郎君颇多,登门求亲的也不在少数,偏她一个都不中意,却独独劈面前这个长她很多岁,既克于礼教,又透着疏离的羽士动了三用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