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端午[第3页/共7页]

“王爷！”柳夫人大急，娇滴滴地向顾衡求救。

好不轻易顾衡清算结束坐下了，曹氏才期呐呐艾地靠畴昔。

曹氏像绕着鲜花采蜜的蜜蜂一样，围着顾衡团团转。但是人家侍女练习有素地奉侍顾衡换衣梳洗，她一样也插不进手去。

陆氏固然悲观自弃，还是早早就为顾大郎筹办体味酒开胃的酸笋老鸭糯米粥，又令人筹办好了热水。她心底还是盼着顾大郎返来的。

陆氏叫顾大郎蜻蜓点水的抚摩体例摸得肚子痒痒，忍不住发笑，推他，“别闹，另有得等呢。”又摸摸顾大郎落在肩上的湿发，“说了多少次了，头发也不擦，细心老了头疼。”

一夙起床，陆氏就给顾容安挂了一个装着雄黄，绣着五毒的彩绣荷包。又把一根红绳编的长命索系在顾容安手腕上，笑着说，“愿安安长命百岁。”

吃着仿佛多年前母亲做的粽子，顾衡回想起了昔日的光阴，他握住了曹氏的手，头一回开口报歉，“这些年，是我对不住你。”

“大郎，如何不出去？”陆氏笑着翻开了帘子。

这辈子提早成了县主，以是影响了阿娘吗？

顾大郎不明白事情颠末，只一味地哄着顾容安，承诺带她出门去玩。

熬得化了的酸笋老鸭糯米粥，解腻开胃，入口软糯，没有一丝油腥气。热乎乎地一口喝下去，暖暖地从喉咙到肚腹都熨贴了，胃口也翻开了。连着喝了三碗粥，顾大郎额头见汗，这才精力起来。

获得顾衡的包管 ，曹氏这才对劲了，高兴地请顾衡吃粽子。

顾衡拿起筷子，尝了尝，脸上暴露记念的笑容，“是这个味道，跟阿娘做的一样。”

不消说话，顾衡就从她会说话的眼睛里看出来“祖父你好不幸连荷包都没有”的怜悯。竟然被小孙女顾恤了。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受，他位高权重，手握无数人的生杀大权，从很多年前就只要怕他的，还没有人顾恤过他呢。

这是明晃晃地挑衅！朱氏银牙暗咬，神采贤惠，“恰是柳氏不懂，妾身为王妃，负有引教之责，不能不罚。”言毕叮咛摆布，“柳夫人逾矩，收了禁物，荆杖三十，禁足一个月。”

陆氏前些日子模糊有了预感，本日封诰下来，她只感觉灰尘落定，大郎的苦衷就是这个吧，难怪常常望着她一脸欲言又止，谦虚不已的模样。

顾大郎还一脸忸捏和痛苦，“蓉娘你打我是对的，都是我没用。”顾大郎美意疼，蓉娘没有世子妃的封号，必定会被别人欺负的！阿谁赵氏、另有阿谁朱玉姿，这些坏女人都是拿着朝廷俸禄的诰命夫人。

顾衡没有禁止，看怀里这团糯米圆子哼哧哼哧地弯着腰，艰巨系荷包带子，口里还念念有词，哎呀如何这么难，他据忍不住发笑，真是个小猪仔一样。

“哪有这么快，”陆氏笑着嗔了顾大郎一眼，收敛思路，“安安当时候五个多月才动呢。”

曹氏不知陆氏没能获得世子妃名分的严峻性，觉得媳妇是被忽视罢了，忸捏道，“蓉娘你受委曲了，就你一小我没有。”等王爷再来长命殿，她给媳妇讨一个吧。

陆氏悄悄拍拍顾大郎的胸口，她没想到大郎会为她去同晋王争夺，罢了，大郎对她也算是经心了。如果没有安安和肚子里的孩子，她是甘愿他杀，也不肯意为妾的。

顾大郎这才放心了，放开手，“可说好了啊。”他已经下定了决计，等会就去找阿耶表白态度，他是不会另娶的。不就是当不了世子么，还能比在乡间种地更差？

顾大郎抱紧了陆氏的腰，他喉咙干涩，“蓉娘，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