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端午[第2页/共7页]

好不轻易系好了，顾容安仰起冒了汗珠的脸，扬起大大的笑容，“愿祖父长命百岁！”

顾大郎陪着顾衡设席接待天子使臣和晋地属官，宴席散了才是返来。来时已是入夜，泰和殿里大家喜气洋洋，见了他纷繁昂首喊世子。

陆氏笑着点头，“下回可不要再犯这类错了，我们会心疼的。”罢了，就当一个宠嬖的家长吧。

“表姑好凶，安安怕，”顾容安寻求庇护地投进顾大郎怀里，“还追到梦内里踢安安。”

“因为大师都有，祖父没有啊，”顾容安歪着小脑袋，语气天真。

“恭喜姐姐了，”朱氏早有筹办，并不料外，待女眷们谢恩回到后堂，朱氏就笑着道贺。

“多谢阿玉了，”陆氏勉强一笑，一手拉了婆婆，一手拉着女儿，行动盘跚地出去了。

顾衡内心一软，悄悄地用手揩去了顾容安脸上的汗珠。

莫非是因为她？顾容安记得本身是在祖父称帝，阿耶成为太子那一年，才被封为湖阳郡主的。

不消说话，顾衡就从她会说话的眼睛里看出来“祖父你好不幸连荷包都没有”的怜悯。竟然被小孙女顾恤了。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受，他位高权重，手握无数人的生杀大权，从很多年前就只要怕他的，还没有人顾恤过他呢。

这辈子提早成了县主，以是影响了阿娘吗？

陆氏前些日子模糊有了预感，本日封诰下来，她只感觉灰尘落定，大郎的苦衷就是这个吧，难怪常常望着她一脸欲言又止，谦虚不已的模样。

曹氏像绕着鲜花采蜜的蜜蜂一样，围着顾衡团团转。但是人家侍女练习有素地奉侍顾衡换衣梳洗，她一样也插不进手去。

顾衡拿起筷子，尝了尝，脸上暴露记念的笑容，“是这个味道，跟阿娘做的一样。”

陆氏晓得曹氏不懂，干脆不给她解释明白，笑道，“这有甚么委曲的，娘别念着这个了，折腾了一早上都饿了，您尝尝泰和殿包的粽子。”

朱玉姿低下了头。她的第一段婚姻是典范的联婚，顾衡没有女儿，就把她嫁给了镇北节度使的三儿子。宋家是本是胡人，与顾衡一样安定当年的李琦兵变有功，被封为镇北节度使，改姓宋，占有晋地西北。

只是，今后让她再同顾大郎过下去是不成能了。陆氏把脸贴在顾大郎胸口，没有嫌弃顾大郎一身酒气，回顾最后的温情。

“慧娘，柳儿不懂礼节，只是戴着都雅罢了，”顾衡也为爱妾说话。爱妾头上的花钗，另有几枚是他的手笔呢。

熬得化了的酸笋老鸭糯米粥，解腻开胃，入口软糯，没有一丝油腥气。热乎乎地一口喝下去，暖暖地从喉咙到肚腹都熨贴了，胃口也翻开了。连着喝了三碗粥，顾大郎额头见汗，这才精力起来。

顾容安眼睛亮晶晶地，跃跃欲试，“安安帮祖父系荷包！”

欢愉的表情是很轻易感染的，陆氏见他笑容俊朗，也笑了起来，“都是惯的。”

一碗粥还没有喝完，顾大郎就换好衣裳出来了，他穿戴牙色长衫，披着墨黑的湿发，容色如玉，惹得年青的侍女们偷偷看他。

吃着仿佛多年前母亲做的粽子，顾衡回想起了昔日的光阴，他握住了曹氏的手，头一回开口报歉，“这些年，是我对不住你。”

顾大郎像是被点爆的爆仗，内心的气愤炸开来，他怕吓到顾容安，强忍着禁止本身的情感，尽量轻柔的发作声音，“安安不怕啊，等阿耶帮你踢她出气。”

泰和殿里，曹氏一脸不高兴。

若没有证据，如何令阿娘完整信赖一个小孩子的话呢。顾容安设下裤腿筹算物尽其用，等会儿给阿耶也看看。